我被认回到豪门那天，假千金养女下跪学狗叫迎接：

“姐姐，我已经听你的话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她从高台一跃而下。

而我被视为仇人，遭到所有人疯狂报复。

爸妈打断我的手脚，让我日日夜夜趴在纪语坟前学狗叫。

哥哥给我下药，把我送给街边的乞丐过瘾。

“如果不是你，纪语就不会死！”

我绝望之际，宗池救了我，风风光光迎我进门。

我对他感恩戴德，承诺婚后答应他所有要求。

直到新婚夜他踩在我的断腿处，毫不留情把烧红的铁棍贴在我胸前。

皮肉瞬间冒出“滋滋”声，钻心的疼痛传到全身，我惨叫出声。

“纪语死了，你个毒妇凭什么还活着！”

我被他日日折磨，最后强撑力气爬到天台，纵身一跃。

再睁眼，我回到纪语跳楼这天。

这一次，我决定把纪家千金的位置还给她，成全他们所有人。

1

“姐姐，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

我耳里都是嗡鸣声，可纪语的话像尖锐的针直接扎到脑里。

纪语的声音里含着悲戚，她奋力一跃，冲到最前面的纪淮和她的衣角堪堪擦过。

“小语，不要——”

我呆愣看着眼前一幕重演，不敢置信回到自己命运转折点。

直到清脆的“嘭——”一声把我拉回现实。

“小语，小语！”

妈妈瞬间软了腿：“噗通”直接跪倒在地。

哥哥赤红着眼，冲过来拽起我的衣领：

“你对小语做了什么！”

上一世我拼命挣扎，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干，可没人相信。

我被爸妈打断手脚，关在地下室，每天吃泔水喝污水，与老鼠蟑螂睡一起。

哥哥纪淮在我脖子上栓上铁链，把我拽到纪语坟前，压着我的头砸在地上，一下下磕头。

“这是你欠小语的！”

他手上力气加大，一下比一下狠。

我额头破洞，血涓涓流出。

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我疼到蜷缩四肢，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狗一样被栓在车后，我停止挣扎，眼神空洞望着天空，在心里质问自己到底哪里犯错了。

我不该回来的，纪家的千金只有纪语一个。

车飞速行驶，脖颈的铁链越缩越紧。

我痛苦捂住脖子，脸渐渐憋成猪肝色，进入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吱嘎——”车子突然刹车，巨大的惯性把我向前甩，我贴着地面摩擦几米，又立马被拉直的铁链紧紧勒停。

空气争先恐后钻进肺里，我被呛得死命咳嗽。

“哗啦哗啦”纪淮解掉我脖子上的铁链。

我还没缓过神来，他对着我肚子狠狠一踢！

我脸色瞬间煞白，弓着身重新摔回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活的，女的，给你们了。”

冷漠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下一刻路边窜出几个黑黢黢，眼放精光的男人。

我立马明白现在的处境，哆嗦身子跪在哥哥面前：

“哥哥，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我求求你！”

头顶传来沉闷的声音，我被狠狠踹了一脚，后脑勺直接磕在地上。

“纪宁乐，你没资格叫我哥哥。”

他头也不回走了，徒留我绝望哭喊。

数双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哭到嘶哑，没换回他一个眼神。

2

现在看着他赤红的双眼，内心的恐惧又一次占领我的大脑。

“对不起，对不起。”

我哭得丑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比不上纪语，我恶毒自私，我欠纪语一条命，我是罪人……”

每说一个字我就扇自己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

没一会我的脸已经肿了，可我的手还是没停。

“宁乐，你在干什么，停手！”

纪淮愣在原地看我疯狂的模样，爸爸最先反应过来，他疾跑两步，用力拽住我的手腕，看着我肿成猪头的脸。

我瞳孔一缩，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嚎：

“纪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女儿的，求求你不要再打断我手脚了！”

被拽紧的手腕和断手的痛楚重叠，我被相似的痛感逼到疯，不顾一切大喊大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宁乐，你怎么了！”

妈妈哭着叫我，我沉浸在过去的噩梦里，瑟瑟发抖。

闹剧最后以我和纪语一同送进医院收尾。

第二天“纪家两千金同时自杀自残”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市。

这次他们没有对我辱骂，纪语送医及时，保住一条命。

爸妈忙得焦头烂额，纪淮守着icu里的纪语，没人想到我。

我看着镜子，还是红肿的脸给了我真实感。

看着自己完好的手脚，看见投射在地面的阳光，我想提起嘴角，庆祝自己新生，庆祝自己逃离魔爪第一步。

嘴角没上扬，泪先下来了。

是他们粘贴寻人启事把我寻回来，我没错。

是纪语为争宠害我，我没错。

我要活，我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活！

重来一次，我不要这个家，也不要这些亲人了！

病房门被人打开，宗池走了进来：

“抱歉，对于你和小语的事情我感到难过。”

3

他大步流星走到我病床边，脸上的关切不似作假。

一闻到他身上气味，我忍不住开始反胃干呕。

我以为宗池是我的救赎，可他是加害我的恶魔之一。

他折磨我，将烧红的铁棍烙印在我身上，放纵家里的佣人欺辱我。

他是压死我最后一根稻草。

我恨意滔天，又恐惧得手在发抖。

“你来干什么。”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宁乐，小语因为你，现在还在icu躺着，她肾脏碎裂，只有你和她匹配，你把你的肾给她。”

“不……”我胸口剧烈起伏，但还是坚定摇头。

“宁乐，不要任性了。”

他蹙眉，看我像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我疲惫不堪。

在纪家的这一年里，每次和纪语起了冲突，他第一反应都是让我给纪语道歉。

我拒绝，他就用这种轻飘飘，嫌恶的眼神看我。

然后我就会害怕，认下他们泼过来的脏水，低声下气给纪语道歉。

现在看见他的眼神，我只感到烦闷。

“我说真的，宗池。”

我深吸一口气：

“我不同意把我的肾给那个女人。”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地位，我有千种办法让你同意！”

宗池看我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还以为你自残真有什么苦衷，现在看来只是逃避的手段罢了。”

我受的伤，在他眼里只是一场笑话。

无力感席卷我的全身。

我知道如果继续反抗，我会像上一世一样遭到非人虐待。

“好，我同意给她捐肾。”

宗池一改刚刚的嘴脸，笑着给我递上协议：

“签字吧。”

我下笔很重，手在微微发抖。

宗池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你也不要害怕，捐完肾后，我就和你结婚。”

曾经梦寐以求的愿望，可我现在避之不及。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好。”

等捐完肾，我就会离开，从此和你们两不相欠。

4

我拿出手机购买机票，只有一个要求，越早越好。

捐肾手术在明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治疗纪语，没想过我现在也是个病人。

急匆匆下单了明天晚上的机票，我出了医院，立刻赶回家收拾行李。

没想到一回去，就看见我的物品如同天女散花被扔在门外。

一件件衣服掉在地上，落了灰，还有硕大的脏兮兮的脚印。

佣人们趾高气扬：

“少爷说了如果不是你，小姐就不会跳楼，这是给你的教训。”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

数只眼睛把我剖开，目光审判着我：

“把小姐逼到跳楼，还自导自演一场戏为自己开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被原谅了？”

我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急切否认。

“我呸！”腥臭的口水被吐在我脸上。

“少爷说了，要让你血债血偿！”

“来人按照少爷吩咐，把她捆上天台！”

我奋力挣扎，直到人群骚动，纪淮从人群后走出。

一瞬间，我软了手脚，失去力气。

被人架起来，拖向天台。

“哥！”我抖着唇，内心对他还有一丝期盼：

“纪语跳楼，和我无关！你不能让我去……”

送死……

最后两个字没说出来话就被打断了。

“纪宁乐，”他俯视我，一字一顿让我心碎：

“你恶毒，自私，你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送给老男人玩弄到死，现在让你跳楼而已，已经算我仁慈了。”

“我如果死了，你会难过吗？”

我几乎绝望问出这句话。

“我会连放三天烟花庆祝！”

失魂落魄被拖到天台，纪淮亲手把我推下去。

我的身体失去控制，毅然决然撞到大地上。

血花四溅，纪淮哈哈大笑。

我意识模糊前，看见纪家夫妻失控的表情。

“她的肾还没给小语！医生，医生救救她！”

对他们而言，我活的唯一意义就是给纪语换肾。

眼角流下清泪，我绝望闭上双眼，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