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权路狂飙,从驻村干部开始 第40章 小翠仙的跑调
第40章 小翠仙的跑调
更新时间:2025-07-06 15:08:36 字数:2052 作者:草哥的传说

次日,东北初秋的雨,带着一股子黏糊糊的凉意,淅淅沥沥地打在县医院走廊蒙尘的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被湿气裹着,更显沉闷。

在县医院洁白的单人病房里,林深听着窗外的雨声,手指轻轻敲击着身下的床单,节奏平稳而有力。

他看着墙壁上的时间,指向上午十点。

他似乎看见县委会议室里,市委组织部的来人,和新任县委书记,已经坐在主席台上。

林深的嘴角,微微上翘。

一上午,他嘴边那抹洞悉一切、带着冷冽锋芒的微笑,始终未曾散去。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清河镇的棋局,随着新书记黄展妍的落子,终于要进入最激烈、也最精彩的中盘搏杀。

而在此刻,医院的走廊里,那三个女人:

早已换上米色风衣却难掩风尘仆仆的叶蓁蓁,

一身利落运动装、马尾辫还带着点水汽的田晓禾,

以及裹了件亮红色薄呢外套、踩着半高跟皮靴的小翠仙,

正围着一张皱巴巴的排班表,气氛微妙得像被雨水浸透的纸,一戳就要破。

“凭啥我排周三?”

小翠仙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啪”地戳在纸上,声音拔高了八度,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

“周三我那‘翠仙发艺’预约烫头的婶子大娘能排长队,耽误了生意,你俩给我补啊?”

她柳眉倒竖,大红外套衬得她像团不灭的火。

叶蓁蓁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个沾着林深血渍的档案袋,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点。

她冷静地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左手虎口,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坚持:

“我周四村里扎针的大妈婶子都排满了,周五要给老王家和三愣子家的两小子治尿炕,调不开。晓禾周一、二学校课相对少点,这是最优解。”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种医生特有的不容置喙。

田晓禾夹在中间,感受到两边无形的“刀光剑影”,细声细气地试图打圆场,脸颊被走廊的凉气冻得有点发红:

“翠仙姐,我……我周二下午其实有节实验课要带学生去大棚实操,要不……咱俩换换?你周二,我周三?”

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紧闭的病房门,门后躺着那位让她们仨此刻“争破头”的林深。

“成,还是晓禾妹子通情达理。”小翠仙一把搂过田晓禾略显单薄的肩膀,胜利般朝叶蓁蓁扬了扬线条优美的下巴,笑容里带着点得意。

叶医生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抿了一下,没再言语,只是抱着档案袋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三人“排班护林”的大计,就在这弥漫着消毒水、秋雨湿气和隐隐醋意的医院走廊里,以东北女人特有的直爽与互不相让,磕磕绊绊地拍板定案了。

今天是小翠仙打头阵的周一。

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都被她的大红外套拔高了几度。

窗外秋雨缠绵,室内却上演着别样的“喜剧”。

日头刚偏西不久,林深额角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膀胱憋得发胀,右腿打着厚重石膏动弹不得,左肩被固定带牢牢锁住,活像个被钉在床板上的木偶,连翻身都成了奢望。

他憋了半天,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才蚊子哼哼似的挤出几个字,眼神飘忽不敢看人:

“翠……翠仙姐……那个……帮个忙呗……”

“嘎哈?饿了,还是渴了,姐给你削个苹果?”

小翠仙正对着病房里唯一一块能反光的不锈钢仪器外壳,仔细地补着口红,闻言“啪”地一声脆响合上口红盖,风风火火地凑到床边,带起一阵香风。

随口哼着时下流行的粤语《千千阙歌》:“又给削苹果……”

林深眼神躲闪得更厉害,声音低得几乎被窗外的雨声淹没:“我……我想……解手……”

“嗨!早说啊!憋坏了吧?跟姐还害啥臊,姐是外人吗?”

小翠仙恍然大悟,中断了她的粤语歌,嗓门亮得估计隔壁病房都能听见。

她二话不说,利落地弯腰就从床底下“哐啷”一声捞出那个白色搪瓷尿壶,动作麻利得像端个洗脸盆。

眼看她涂着红指甲的手就要来掀被子,林深吓得魂飞魄散,仅能动弹的左手死死攥住被角,差点把固定肩关节的带子崩开:

“别,翠仙姐,使不得,真使不得!我自己来,我能行。”

“你自己来?知道你们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可,用你那打石膏的腿来够啊?还是用你那动不了的肩膀来端?”

小翠仙被他这反应逗乐了,叉着腰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大红薄呢外套跟着一抖一抖,

“瞅你吓得那样儿,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姐啥零件没见过?麻溜的,再磨叽一会儿尿裤子可就磕碜了。护士进来换药瞧见,你这干部的脸往哪搁?”

她作势又要动手,林深使出吃奶的劲拽着被子,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两人一个拽一个躲,病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上演着一出“尿壶攻防战”。

林深实在拗不过,几乎带着哭腔哀求:

“姐,亲姐,我求你了!你把壶……壶放被窝里,我自己那啥着来……你……你转过去行不?我保证不弄外边,真的!求你了!”

“事儿可真多,比伺候月子还费劲!”

小翠仙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没好气地把冰凉的搪瓷尿壶塞进被窝,嘴里还碎碎念,

“整得跟黄花大闺女上轿似的,扭扭捏捏的……”

她背过身,却故意哼起了调子跑偏又魔改的“大花轿”。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小伙儿上花轿……”

林深耳边听着她的调戏歌,在被窝里一阵手忙脚乱,叮当作响伴着“哗哗”“呲呲”的声音,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好不容易在极度紧张和羞耻中完事了,小翠仙转身拎起沉甸甸的尿壶,瞅了一眼,啧啧有声:

“嚯,小林子,货还挺足啊,看来肾气挺旺,恢复得不错!”

林深“嗷呜”一声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恨不得当场化成一缕青烟,从窗户缝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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