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7-22 11:54:24 字数:4776 作者:帅帅酱

趁着休假,我带女儿去医院接种疫苗。

登记时,我倒背如流的填下女儿的信息资料。

没过一会,护士却拿着单子过来:

“先生,您填写的孩子出生月份与往期记录不符,请再核对一下。”

这时,几行弹幕飘在空中:

【这傻子终于要知道了,女儿不是他的!】

【戴了五年绿帽才发现,他根本不配凝凝女鹅给他生孩子!】

我惊愕,肯定道::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记错我女儿的出生月份!”

护士怀疑道:

“资料显示顾盈儿的出生日期为12.17,您真的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

可女儿明明是九月出生的。

我深呼一口气,声音哽涩:

“请问,九月有一个叫姜凝的孕妇生产过吗?”

护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在电脑上查了查资料,说:

“没有,不过在一月,有位叫姜凝的孕妇预约了流产手术。”

1.

我浑浑噩噩摸回车里,指尖发颤地点开那个为照顾女儿装的监控。

自从盈儿大些,这东西就被我抛在脑后,成了摆设。

客厅里,姜凝正对着闺蜜晃着手里的小裙子:“看,给盈儿新买的,可爱吧?”

闺蜜的声音带着点试探:

“凝凝,你就这么把资助的男大学生塞进顾宜白公司?真不怕他发现你打胎的事?”

姜凝正摩挲着裙子上的蕾丝花边,语气轻描淡写。

姜凝嗤笑一声,语气轻飘得像羽毛:

“顾宜白那傻子,眼里只有我。他怎么会想到那层?”

“当年那胎本就不在计划里,顾宜白整天忙公司的事,哪有心思管孩子?陈风不一样,他眼里只有我。”

闺蜜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可那毕竟是你和顾宜白的第一个孩子啊,打掉的时候你就没犹豫过?”

姜凝端起茶杯抿了口,眼底掠过一丝复杂,快得让人抓不住。

“犹豫?顾宜白是对我好,我妈病重那阵子,他守在医院端屎端尿,我当时确实感动过。”

她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抹嘲讽,

“但感动能当饭吃吗?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我,整天不是加班就是出差,要不是他正好在我怀孕的时候出差,我还没有机会打胎。”

“现在之所以没离婚,不过是看在他能给我和孩子提供更优渥的条件罢了。”

弹幕适时飘过:

【顾宜白这种木头哪配得上妹宝?早点离婚!让妹宝带着一半的财产离婚潇洒吧!】

【老男人哪有男大好啊,还是年轻体壮的好!】

我盯着屏幕里她轻佻的神态,指节攥得发白。

怪不得姜凝产后身体一直虚弱。

她生产时,我一直在国外出差,事后我还傻傻愧疚,以为姜凝是为我生盈儿伤了根本。

原来,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打了胎,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怪不得女儿天生比其他孩子瘦小,原来是隔了好几个月。

闺蜜笑得暧昧:

“现在好了,顾宜白把盈儿宠上天,陈风又对你言听计从,你这日子过得比小说女主还滋润。”

我看着屏幕里她肆无忌惮的笑脸,胸腔里像堵着团烧红的烙铁。

这些年我把公司股份分她一半,名下房产全加了她的名字,连她随口提的限量款包,我都连夜飞国外去买。

原来我掏心挖肺的付出,在她眼里不过是玩不转的垫脚石。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张律师在吗?让他立刻带两份文件过来,一份是婚内财产协议补充说明,把我婚前那套别墅和公司原始股份明确标注为个人财产。”

我声音冷得像冰,“还有,逐步转移姜凝的资产,她名下那辆玛莎拉蒂明天就过户到我名下。”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里助理回复的“明白”,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最后一条信息。

“准备离婚协议,我要让她净身出户。”

接下来的日子,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扮演着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

姜凝撒娇着让我把陈风安排进公司,我笑着应了。

她显得很高兴,说要给我个惊喜。

我生日那天,她特意订了包厢为我庆祝生日。

她温柔地依偎在我身边,眼底却没了往日的浓情蜜意。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她还是我的学妹。

那阵子公司遇了危机,我一头扎在公司,忙得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是她,端来一碗温热的长寿面,轻声细语地陪着我。

“宜白,等我们结婚了,你每一个生日,我都陪着你过。”

那时她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心疼。

泪水忽然模糊了视线。

我父母早亡,十岁后没人为我庆过生日。

就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好好爱这个女人一辈子。

如今再望进她的眼睛,依旧如从前般美丽,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深深情意。

那个曾像光一样照亮我的姑娘,那份光,正在一点点暗淡下去。

2.

面吃到一半,姜凝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陈风”的名字。

她接起电话,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声音软得发腻:

“嗯,刚到包厢呢……”

挂了电话,她挽住我的胳膊。

“小风说知道你生日,特意过来了,想陪你喝两杯。”

我淡淡应了声“好”。

进了包厢没两分钟,姜凝就说要去洗手间,陈风几乎是立刻起身:“我也去趟洗手间。”

弹幕瞬间刷屏:

【啊啊啊来了来了!风哥这占有欲,绝对要在洗手间堵凝凝!】

【绿帽哥还在座位上傻等呢,这剧情也太刺激了!】

【顾宜白算什么东西,凝凝本来就该和风哥在一起!】

我敛起嘴角最后一丝笑意,无声起身,一步步走向洗手间。

隔间外传来压低的调笑,是陈风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

“急着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姜凝的笑声带着点娇嗔:“别闹,他还在外面呢。”

“他?顾宜白?”陈风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占着我女儿爸爸的名头,还霸占我老婆,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小声点......”姜凝的声音里听不出责备,反倒带着点纵容。

我站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那些曾经被我当作珍宝的回忆,此刻全成了扎进心口的刺。

回到包厢,陈风径直坐到我对面,端起酒杯就敬过来。

“顾总,多谢您肯给我机会,这杯我敬您。”语气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

我没说话,抬手跟他碰了碰杯,酒液入喉,带着火烧般的涩味。

姜凝坐在中间,笑着劝我:“宜白,少喝点,你胃不好。”眼神却瞟向陈风。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我猛地抬头,只见那盏沉重的水晶吊灯正摇摇晃晃往下坠,水晶碎片簌簌掉落。

“小心!”

姜凝的声音刚落,她整个人已经扑过去,一把将陈风拽到了桌下。

我只来得及睁大眼睛,吊灯便带着轰然巨响砸下来。

剧痛瞬间从头顶炸开,像有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颅骨。

我眼前猛地一黑,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往下淌,糊住了视线。

身体被巨大的重量压住,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疼得我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意识模糊间,似乎听到姜凝喊了一声“顾宜白”,那声音里的焦急,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远得不真实。

3.

再睁眼时,鼻尖先钻进刺鼻的消毒水味,耳边却飘来两道刻意压低的对话,带着一丝慌乱。

“阿风,你说他醒了会不会起疑心?那天他倒下前,好像看到我们抱在一起了。”姜凝的声音里藏着紧张。

“怕什么,”陈风的声音带着安抚,却透着笃定。

“他当时喝了不少酒,又砸了头,说不定早记不清了。”

“他那个蠢蛋,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不会怀疑的。”

“可我还是怕,万一他真要查怎么办,会不会发现盈儿的事啊。”

“放心,”陈风轻笑一声,语气亲昵,“有我在呢。等他好了,咱们……”

“宜白,你醒了!”姜凝的话猛地掐断,转头看见我睁眼,脸上瞬间堆起惊喜,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掩去了刚才的慌乱。

陈风紧挨着她站着,见我睁眼,立刻接话。

“顾总你可算醒了,凝姐这几天都没合眼,快急坏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议给顾总过生日,也不会出这种事。”他假惺惺地自责。

话音刚落,姜凝就皱眉打断:“不怪他,是我反应太慢,没来得及拉你。”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堪称温馨的场面,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闷得发疼。

过了会儿,我哑着嗓子开口:“我看见你拉了陈风。”

说罢,我死死盯着姜凝的眼睛,看她怎么圆这个谎。

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当时陈风离得近,我一时情急……”

“顾总!”陈风猛地站到姜凝身前,摆出护犊子的姿态,“你别为难凝姐,有什么冲我来!”

弹幕瞬间炸开:

【呜呜呜风哥好man!这护妻姿势我能看一百遍!】

【凝凝下意识护着的就是真爱啊,顾宜白活该被砸!】

我看着那些滚动的文字,几乎控制不住嘴角的冷笑。

所谓真爱?不过是踩着我的血肉上演的戏码。

她拉他的那一刻,眼里的急切是真的,对我生死的漠视也是真的。

陈风这副英雄救美的姿态,更像是在炫耀。

看,她选的是我。

我躺在病床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可心里那点残存的灰烬,比身上的伤口更疼。

原来我这场爱了这么多年的戏,早就该落幕了。

4.

出院那天,姜凝特意把女儿带了过来。

“盈儿,想爸爸了吗?”她柔声诱导到。

顾盈儿却猛地把头扭向一边,小脸上满是抗拒,脆生生的一句像冰锥扎进我心口。

“不要爸爸,我要陈风叔叔。”

我一下僵住。

五年了。

这五年里,我把她捧在手心,如珠似玉的宠着。

她刚出生时那么小,我看着怀中的小女孩,发誓要宠她一辈子。

我也确实做到了。

她小时候怕黑,我每晚都握着她的小手讲完三个故事才敢离开,有时讲着讲着自己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她喜欢画画,我就专门请了美院的老师教她。

我把她随手画的涂鸦都小心翼翼裱起来,贴满书房整整一面。

她随口说想要城东那家很难排队的草莓糖葫芦,我就开一个小时车绕路去买。

回来时糖霜化了大半,她却瞥了一眼就丢在一边,说“没陈风叔叔买的巧克力好吃”。

有次她发烧到39度,我连夜从外地赶回来,守在病床前给她物理降温,一夜没合眼。

天亮时熬得满眼血丝,她醒来看见我,却瘪着嘴要陈风,说“爸爸身上有药味,难闻”。

原来五年的父女情谊,都是我自作多情。

姜凝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慌忙打圆场:“这几天都是陈风帮忙照看,孩子小,不懂事。”

我冷笑一声。不懂事?

几年来,我一直用这借口安慰自己。

我曾以为是自己忙于工作亏欠了她,夜里常对着她的睡颜暗暗发誓要多陪陪她。

现在才明白,不是我做得不够,是她根本就没把我当爸爸。

下一秒,姜凝的手机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

她接通电话之后脸色骤变,接起电话的手都在抖。

“什么?陈风出车祸了?严重吗?在哪家医院?”

她连珠炮似的追问,声音里的恐慌几乎要溢出来。

挂了电话,她猛地转头看向我,眼里瞬间燃起怒火,像淬了毒的刀子。

“顾宜白!是不是你干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顾盈儿已经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扑过来。

拳头带着狠劲砸在我腿上,哭喊着:“就是你!一定是你害了陈风叔叔!你这个恶毒的人!我要陈风叔叔回来!”

“我讨厌你!你不是我爸爸!”

“你整天板着脸,不像陈风叔叔会给我买洋娃娃,会带我去游乐园!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坏人!”

她一边哭一边骂,唾沫星子溅在我裤腿上,那张酷似姜凝的小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眼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怨毒。

姜凝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护在身后,死死盯着我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来,语气又急又恨。

“顾宜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陈风?”

“他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偿命!”

顾盈儿在她怀里哭得更凶,拔高声音尖叫:“对!让他偿命!我不要你这个爸爸,我要陈风叔叔当我爸爸!你赶紧滚出这个家!”

姜凝抚摸着女儿的背,“听到了吗?连孩子都比你懂事!你容不下一个真心对我们好的人!顾宜白,你这种冷血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她们的声音像无数根生锈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口最软的地方。

我低头看着腿上还残留着的、属于那个我曾真心疼爱的孩子的温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原来这么多年的疼爱,在她们眼里,竟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够了!”

我冷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人的寒意,冻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姜凝和女儿的哭闹声戛然而止,都愣住了。

我缓缓抬起眼,直视着姜凝。

“第一,我没那么无聊。第二,陈风出车祸,有交警有监控,你大可以去查。第三,”

我看向还在抽泣的顾盈儿,语气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冷。

“在你眼里我是坏人没关系,但别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泼脏水。”

姜凝被我的眼神看得一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眼里的冰冷堵了回去。

我撑着床坐直,伤口因为刚才的激动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里的麻木。

“要去看他就赶紧去,别在这儿碍眼。”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声音里再无一丝波澜。

身后传来姜凝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她拉着女儿离开时的呵斥:

“盈儿,走,我们去看陈风叔叔!”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那对母女的气息。

我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几年我没日没夜的加班,竟然养出了两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好,我倒要看看没了我,陈风还能不能继续维持她们养尊处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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