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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
更新时间:2024-11-11 17:49:05 字数:7189 作者:北城秋

##正文

“这是谁家的夫君,生的真是俊俏呐。”

洞房花烛夜,我笑的古灵精怪,却在看清楚那人手上拿着的东西后笑容瞬间消失。

“不如试试朕手头这本小人书,嗯?”

我瞠目结舌:“你你你......不是断袖吗?”

南风溪目光撩人,骨节分明的手一下绕到了我的##,我瞬间####,他不管不顾般####接下来的一系列长车就不是大家能免费看的了,这是另外的价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画面一度激烈不可描述。

感兴趣的可以找我买上一本经我手修订过后的小人书,极具教育意义,欲购从速哦!

1

我是一个即将及笄的少女。

我是最近托了些关系,才混入宫中应聘画师一职的。

所以此刻我正忙着刷题,没空动笔。

是的没错,身为一名宫廷画师,入宫必须拥有画师资格证。

于是我怒刷了一波我爹帮我偷来的海量培训教材,包括但不仅限于——

一、《宫廷画师快速入门》

二、《论宫廷画师的自我修养》

三、《五年画师三年模拟》

不是我苏拾安吹,我那画工秒杀宫廷里那些个老画究!

别的不论,全盛京眼下正时兴的极具教育意义的“小人书”,就是经我手修订后的最新版本。

无一差评,用了都说好!

谁用谁知道!!!

最终,我顺利拿到皇宫入职的Offer。

然后,我就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皇宫公务员生活。

当画师还是很悠闲地,我终于有空闲了,咱们话接前回哈。

——关于我为何摸进宫当画师这件事。

这事说来话长,那我长话短说。

就在前前前前前前前前天,天空一声巨响,赐婚懿旨闪亮登场。

太后凉凉放着满盛京那么多名门贵女不选,就偏偏选中我一平平无奇尚书府嫡女嫁入宫中为后。

这事情就无大语,离大谱了。

说起当朝皇帝南风溪,论品貌风姿俊秀,天人之姿。

论政务能力是大辰最年轻有为的帝王,朝政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百姓们安居乐业。

总之,文武双全,哪哪都好,所有赞美之辞安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但,自古人无完人。

要说南风溪唯有哪点不好,那就是——

传闻都言,他不光不行,还很有可能是个断袖啊。

传闻也非空穴来风。

自古帝王哪个不是左拥右抱,佳丽三千?南风溪倒好,已过及冠之年,后宫还是空无一人,身边甚至连宫女都没配一个,这不可就是不大行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满京圈这些个闲人吃饱了没事就爱八卦,经多方分析,有人又得出一个结论:南风溪的心仪对象很有可能是当朝丞相江水澄。

江相作为南风溪的左膀右臂,惊才风逸,是大辰女子趋之若鹜的求嫁对象,然而白白生了副郎艳独绝的好皮相,本人是出了名的冷情冷脸、不近女色。

南风溪二十二(高龄)。

江水澄二十三(高龄加一)。

两人至今都未娶妻,君臣两人你来我往,情愫渐生,凭着我苏拾安画小人书的丰富经验,我已经能够自动脑补出两人####的不可描述的场面。

我当即嚎啕大哭:“爹啊,我不嫁给断袖!”

我爹气的怒拍桌子:“这是你娘当年给你定下的娃娃亲,断袖也得嫁!”

我:???

最终,我挤出两滴珍贵的泪珠子,使出一记杀手锏:“他是断袖啊,难道爹忍心让老苏家断后,让娘亲的美貌无人继承么?”

想我苏拾安雪肤红唇、千娇百媚、胸大脸美,完美继承了我娘的美貌。

这话一出,果然颇有效。

最终在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中,我爹与我约定好一月之期,待我亲入皇宫,探得虚实后再行打算。

所以我此行进宫的目的,就是探出——当朝皇帝断袖之迷。

2

不知是不是主角光环作祟,入宫第三天我便接了份给南风溪绘制《帝王起居注》插画的差事。

距离贴身观察南风溪是否为断袖的目标又近一步。

加油,小十。

哦,忘了说了,宫廷画师都需有个好记的花名,小十就是我现在的花名。

御画殿的金牌画师老李头给我连夜紧急培训了御前相关礼仪。

不就是见皇上么,有什么可慌的。

以老李头混迹御前作画二十余年的丰富经验,我总结了一下,一共是十一个字:夹起尾巴做人,谨小慎微作画。

咳咳,不对,不对,是十二个字。

好叭,其实,我本人内心还是有丝丝慌乱的。

我终于见到了南风溪。

他一袭绣龙天子锦衣惊艳出场,剑眉入鬓、相貌清隽入骨,端的是姿态闲雅、气质矜贵。

南风溪身量修长、步履带风,身后跟了遮阳的华盖和一溜小跑的御撵,他路过我的时候一个眼风都未给我。

日头照耀下,那清晰可见的下颌骨比我苏拾安的人生规划都要清晰,让我有些微微愣神。

狗皇帝,长的真养眼,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可惜了,是个断袖!

我跟在后面,借由公务之便堂而皇之欣赏美男。

然而,南风溪用他俊俏的面瘫脸生动诠释了“帝王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一千古真理。

观察他这么久,南风溪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我绝望了,很想告诉南风溪,面瘫是病,得治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瘫影响画师发挥。

果然,南风溪从一堆奏折中微抬了一下华贵的眸子,淡淡扫过我画的插图后,臭着张脸对我道:“没有画出朕的风华绝代,重画。”

“给朕重画。”

“给朕重画。”

“给朕重画。”

这是我数不清第几十次被南风溪驳回画像了,我怀疑南风溪在为难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掏出小画本,赶紧添上第一笔证据。

这么自恋,大概率是个*兽*,哼。

经过我这几天的细致观察,尽管南风溪忙于政务,但除去每日例行的早朝、到太后凉凉宫中请安这两项,他最长呆的地方便是这御书房。

而且,南风溪经常屏退众人,与江相在御书房单独召开秘密会议。

月上柳梢头,我端着画本子正在一旁沉思中,听到有内监通传,江相来了。

江相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听到江水橙来了,南风溪的面瘫脸居然罕见的如沐春风般,我拿起画杆子,抓紧将这绝美素材捕捉下来。

江水橙一身宽大朝服踱步行来,俊美而立,清雅以极,果然是传闻中冷情冷脸的江相。

我与一众宫婢、内监俱被南风溪屏退,我踏出殿门时正好瞥到江相抬眼望向南风溪,那双水光波动的含情眼眸漾着丝放荡不羁的笑。

这还是那个冷情冷脸的江相么,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江相这样的禁欲系美男深情起来,简直是男女通吃。

我要是南风溪,也遭不住啊!

3

殿门被缓缓关上。

他们就关了个殿门,然而我丰富的想象力已经感觉他们盖上了被子。

果然,江相走后,南风溪心情大好,将我叫到跟前,还顺手赏赐了我几块御膳房的精致糕点,让我在明日的马球会上好好作画。

此次皇家举办的马球赛盛况空前,朝堂大员均可携妻带子出席。

因此,我缩在角落作画也并不引人注目,我的手帕交迟秀秀掐着点给我悄摸摸扔过来一个小纸条。

迟秀秀他爹是户部头子,迟秀秀自然也混了进来。

我看到纸条内容时有那么一丝丝慌乱,迟秀秀不会是脑子锈透了吧。

我给了迟秀秀一个眼神,二人颇为默契的闪身进入后花园一隅。

“秀儿,你是认真的么,都哼哧哼哧追了半年了,你还没死心?”

我合理怀疑江水澄是个断袖,但苦于目前没有证据。

“安安,你就帮我一次吧,我探查好了,一会江相就会从这里经过。”

迟秀秀,一个柔弱时糕饼盒子都打不开,彪悍时天灵盖都给你打开的存在,同时这人还是个极会撒娇的嘤嘤怪。

猛女撒娇,最为致命。

这会她扯着我的衣袖撒娇,眼看着差点把我袖角扯下一块,为了挽救我可怜的袖角,我只得答应。

一方面,我不想失去迟秀秀这个绝世好友,然而更重要的是,贸然说出她的心悦之人是断袖这一事实,我怕迟秀秀揍我。

“时间紧迫,我手把手教你一遍。”

迟秀秀点了点头,从后花园的角廊处走过来。

哦豁,迟秀秀不愧是江水橙的狂热迷妹,那小步伐还学的蛮有几分江水澄的神韵嘛。

倏忽,我一个惊艳回眸,一把扯住迟秀秀的手,将人霸气的往后一带,顺势推到墙角处,闭眼娇羞状:“江相,小女子迟秀秀,仰慕江相良久,我们可否......交往试试。”

凭着我看话本子的丰富经验,我临时想出来的词,虽是简单粗暴了些,但你别说,对着江相那冷清冷脸的人,没准真能成。

“记住没。”

迟秀秀一脸懵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抓着我的手上渗出绵密细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颇为无辜的眨巴着:“安安,人家紧张,全忘了。”

“瞧你那点出息。”

但是说归说,嫌弃归嫌弃,终究是自己的手帕交,只能惯着啊。

于是我无语扶额,忍住想要一巴掌拍飞迟秀秀的冲动:“那你麻溜的,我们再来最后一遍。”

这次,为了表现出对迟秀秀的深切鄙夷,我一个眼风都未给身后的迟秀秀,直接抓住身后之人的手腕,往后一带,将人推至墙角处,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真让人拍案叫绝。

然后我再次闭眼娇羞开口:“江相,小女子仰慕你良久,我们可否......交往试试?”

然而,当我睁开眼,正准备对迟秀秀在进行二度鄙夷之时,目光所及,竟是一个明黄色衣领。

我惊慌的抬头,那清晰可见的下颌骨突兀撞入眼底。

再往上,薄凉的唇,挺拔的鼻,深邃的眸。

——南风溪那张俊俏的面瘫脸果然出现在眼前。

而那本应出现在身后的迟秀秀此刻正捂嘴立在一旁,呆若木鸡。

我虎躯一震,被吓得一个激灵。

要不说近墨者黑呢,与迟秀秀呆久了,我的力气关键时刻竟也出奇大了起来。

连南风溪都能都拉扯动,我可真牛掰。

但是,我马上就牛掰不起来了。

4

只见南风溪眉头一皱,眼里蹿出细细火苗,语气冷冽的质问我:“你喜欢江相?”

都言伴君如伴虎,发怒的老虎简直太可怕了。

南风溪此刻峻脸无温,目光灼灼,语气中带着股浓浓醋意,很有一种自己心上人被抢的架势。

“皇上,您可能误会了......”

我想要解释,扫了一眼四周,却看到造成这一事件的罪魁祸首迟秀秀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仓皇逃窜,她抛下我离开的背影当真是潇洒无比。

“误会什么?”南风溪步步威压而来,向我靠近。

我声若蚊蚋,语气中没有半分底气:“皇上,小臣......”

此刻,我要是不自救,可能就要享年十五岁了。

毕竟,距离我的十六岁生辰还有月余。

我脑中飞快转动,想着托辞:皇上,您听小臣狡辩......啊不......解释啊。”

“嗯?”南风溪幽深的狭眸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似乎真的是在等我的答案。

情急之下,我有些慌不择言,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袖袍往脸上一捂,道:“其实,是小臣倾慕皇上良久,甘愿拜倒在皇上的石榴裤下,小臣对丞相没有半分非分之想的,真的!”

我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一出,只觉空气都凝固了几分,很久未听到南风溪有所动作。

我悄悄放下袖袍打量南风溪,却透过他晶亮的眸子,看到自己微微发红的耳根,热风一吹,连带着鬓边碎发都仿佛沾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南风溪美眸中似乎氤氲着几分雾气,擎住我的手腕,反身将我抵在旁边开得正盛的桃树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我圆滚滚的脸蛋。

桃花簌簌而落,带着几分唯美。

气氛一时间有一丝......我只能称之为暧昧。

我稳住心神,打量着南风溪神色中并无不悦之色,继续小心翼翼解释道:“不过小臣自知,小臣的性别不符合皇上的择偶标准,所以小臣也不强求什么,皇上知道小臣的心意便......”

我说着说着,头垂的越来越低,掩面做伤心状。

毕竟,我这会可是男儿身啊,我自认为这理由说的很是充分。

只是我话未说完,下一刻,身体便被那人反身桎梏住,那人喉结滚动,俯身将我圈入臂弯,眸底掠过一丝玩味之色:“小十画师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的性别不符合朕的择偶标准呢。”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

再加上此刻我的侧脸贴着他温厚有力的胸膛,听着他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让我本就不聪明的脑袋瓜愈加发蒙,我脑子顿如五雷轰顶般,只有一个念头。

难不成,南风溪这厮真是断袖!

见我愣怔不语,南风溪嘴角噙了抹淡淡笑意,唇畔微扬,似乎心情大好。

他这一笑,那双凤眸极亮,阳光下,犹如澄澈琥珀。

满树的桃花也被衬的失了颜色。

我心上像是春风拂柳般轻柔,恍然荡起一地波澜。

我脸颊热潮涌动,心脏怦怦直跳。

南风溪是皇上,自然不能离开围猎会太久,直到南风溪走后,迟秀秀又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

见我捂着胸口,忙一脸担忧的询问我情况。

“糟了糟了,我中招了。”

“南风溪那人居然出暗器么,忒歹毒。”

迟秀秀撸起袖子,一副要冲出去弄死南风溪的架势。

便只听我又缓缓吐出一句:“我的心中招了。”

没错没错,我此刻心肝乱颤,中了这世界上最犀利的暗器——绝色美男计。

突如其来的戏折子里才有的情话差点闪了迟秀秀的腰,迟秀秀收住拔出去的大刀,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差点没一头载倒下去。

最终,迟秀秀对江相的告白以失败而惨淡收场,因为事件主角江相本人临时有事,根本就没来参加这次马球赛,而我自那次阴差阳错的告白后,整个人都要忙的飞起。

5

因为南风溪这厮越来越不要脸了。

“小十画师,朕饿了。”

“小臣这便替皇上传御膳——”

“小十画师,朕热了。”

“小臣这便替皇上扇风——”

“小十画师,朕乏了。”

“小臣这便替皇上就...寝——”

好家伙,好家伙,最后这厮就寝我都得在旁边候着,等这厮睡着了我才能离开。

为了方便时时使唤我,南风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偏殿给我开辟出一张单人床,距离他的龙榻只有几步之遥。

丧心病狂啊丧心病狂,对于南风溪的此种行径,御前侍奉的一众太监纷纷表示自己有一种即将失业,饭碗不保的恐慌感。

而我,看着南风溪龙行虎步的欢快身影,早已在背后将他默默的大卸八块了无数次。

而且,南风溪但凡参加各种宫内宫外的活动,都要带上我从旁作画。

别说,最近皇宫的活动还真是多。

六月八,天朗气清,钦天监说是个好日子,宜祈福。

帝王祈福的排场忒气派,仪式感不要太足。

华贵的天子御驾里,南风溪一袭暗金蟒袍闭目假寐,懒懒的斜靠在赤金勾彩的软垫上。

我端坐马车角落,隐在袖中的手反复摩挲着那两块质地清凉的豌豆黄儿,隐隐还能闻到豌豆黄的香气。

我再也忍不住,将那玄青色的袍子搭在左手上,欢喜的用右手从

袖中捏了一块豌豆黄儿,飞快的往嘴里塞去。

“小十画师,朕刚赏给你的那些糕点可吃完了?”

那人冷不丁的睁眼,突的冒出这句话。

我紧张的一吞,那豌豆黄儿上的一口蜜枣核便好巧不巧的卡在

了我的嗓子眼,我顿时咳的嗓子眼都快咳出来了。

“小十画师这是怎么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淡淡的问道。

我眼泪咳的直流:“小臣…小臣这是老毛病了...…咳咳…...不碍事

的…...”

突地,我感觉一双温厚的大手极专业的替我按摩着后背,又轻轻的拍了几下。

那枣核在我的剧烈咳嗽下,终于嘣了出来,我一口气顺了上来,

终于能够惬意的呼吸了。

“多谢皇上。”我很有礼貌的道谢。

下一刻,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我在即将撞上南风溪那一刻,堪堪来了个急刹。

简直完美!

我正暗自得意,谁知得意不过两秒。

最后我还是没刹住,凭借惯性,直接来了个大招。

——我的唇成功贴上了南风溪的。

四目相对,南风溪好看的眉眼中带着疑惑、震惊。

我亦惊诧的瞪大了眼,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闪了我的腰。

我与他额头相抵,滚热的鼻息吹过我的发丝,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

这是老娘的初吻啊喂!

心跳骤然加速,我只觉得有股子灼热顺着脖子迅速蔓延而上,直上脸颊。

我脸颊绯红,下意识地推开南风溪。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对,屋漏偏逢连夜雨。

仓皇失措之下我脚底像是踩了棉花,整个人不仅没能站起身,反而硬挺挺生扑向南风溪的方向。

我吓得惊呼出声,南风溪倒是够义气,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住了我。

于是我们二人顺着惯性倒地,而我重重地压在南风溪身上。

很好,苏拾安,你直接把堂堂大辰国的一国之君当成了肉垫子……

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小命真的就要止步于此了。

6

我颤巍巍起身,手脚因太过激动而使不上半分气力,看着后我一步狼狈起身的南风溪,结巴问道:“皇,皇上您没事吧——”

“小十画师。”

“嗯?”

“你袭君了。”

我吓得一哆嗦,刚欲开口解释。

南风溪好整以暇的重新坐回宽大的马车座上,又恢复了往日气定神闲的君王模样。

他眼皮一掀,居高临下对我道:“不过念在你也是倾慕于朕,朕便也不计较,勉强给你亲一下好了。”

我直接晕死。

最终我下了结论:这人忒自恋,肯定是个Shou。

我不敢在祈福礼上光明正大的消极怠工,只是手中拿着画杆子却无心作画,只定定的盯着玉阶上祈福的南风溪,他此刻头戴玉冠、脊背挺直,还是那一张万年不改的面瘫脸。

南风溪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停下手中动作蓦地抬头向我的方向望来,指尖刻意的指指被我亲的有些微微泛红的唇角,沉静无波的眼底罕见的带上一丝揶揄,甚至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然而我想起那个意外的吻,脸颊又是一阵燥热。

我想,要不是被我撞见后面的事,此刻我们两这一行为像极了郎情妾意、暗送秋波。

此时正是烈日当空,从地面升腾起的热浪十分灼人。

我本就苦夏,日头渐渐的越来越大,我有些受不住了。

一个时辰过去,我渐渐的有些头重脚轻,握着画笔杆子的手越来越不稳,南风溪那张无比俊俏的脸逐渐模糊。

笔尖捺过素宣软面,我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

我想,我是颇为金贵的中暑了。

昏昏沉沉中,我感觉有人喂了我些冰冰的甜汤。

我下意识的蹭了蹭,然后疲倦的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南风溪的繁丽贵气的宽大龙榻之上,帷幔垂落,光线昏暗。

南风溪正坐在案前,案上只燃了根小烛,小山一般的奏折堆在床头。

南风溪敛了眸子翻看着,声音极轻极安静。

听见我这边的动静,南风溪转身问我:“小十画师醒了,身上可还有不适?”

我缓缓从床上坐起:“多谢皇上关怀,小臣无碍,感觉好多了。”

南风溪鲜见的眉眼温柔,给我端过来一碗甜汤,我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没客气。甜汤凉丝丝的,真好喝,我一连干了三大碗。

“朕感觉小十画师不太适合当个画师,要不要考虑在后宫谋个差事。”

我喝甜汤的手一顿,总怀疑南风溪说这话有几分暗示的意味。

不对劲,南风溪这话不对劲。

我此刻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疯狂追,一不留神就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可是皇上,您没有后宫啊。”

气氛一整个尬住了。

我感觉南风溪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要不,换个话题。

我咳嗽两声,故作镇定的再次开口:“此次小臣这条小命还真是多谢皇上搭救,小臣无以为报,只能......”

我在说什么?

我本来想着好好地拍个龙屁的,谁知道这话说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啊。

等我意识到不小心把戏文中才有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及时刹住话头,感觉气氛再次尬住了。

南风溪却不依不饶,烛光下欣长的影子落到我头顶,极具压迫感,猝不及防贴近我的耳廓,声音暗哑:“只能什么。”

我砸吧砸吧嘴,故作镇定转了话锋:“小臣只能兢兢业业,死而后已,更加卖力的替皇上当差,而且小臣保证不会和皇上抢江相的!”

我这话明明是在表忠心,谁知道南风溪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他叹气一声,终究是将我放开:“算了。”

我瞪圆了眼,算了是什么意思?什么算了?

果然,帝王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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