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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
更新时间:2023-11-10 13:50:06 字数:18135 作者:北城秋

##正文

1

我在泰国留学时,因为网上的一个段子好奇心作祟,求缅甸同学带我去缅北玩玩。

不曾想刚到缅北,就被一瓶矿泉水迷晕。

等我醒来发现,身上的已经不见,浑身一丝不挂的我,脖子上居然套着了项圈,拴在狗笼子里。

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之后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

这里是缅北,我生长的地方,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娇贵的小公主.....

“啊!小说男主也太帅了吧,我要去缅北看看!”

“登钦,你家不是缅甸的嘛,带我去转转呗。”

登钦是我在泰国的大学同学,同时也来自缅甸。

听了我的话,他笑眯眯的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

“好啊,别告诉别人,带太多人去太麻烦了。”

“嗯,听你的,我不告诉别人。”

到了缅甸,刚出机场登钦就带着我上了一辆车。

坐上车,他从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我。

“喝点吧,要不然一路太累了。”

接过水喝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没过几分钟我就靠着车门睡着了。

耳边都是啜泣声,而且此起彼伏,把我从昏睡中弄醒。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明了。

身上没有穿衣服,而我的脖子带着一个项圈。

我被拴在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笼子里。

笼子直不身,整个人要么蜷缩在地上,要么靠坐在笼子里。

空气潮湿的气味中混合着刺鼻的尿骚味,很难闻,让人忍不住想呕吐。

渐渐的屋子里没有了哭声,后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因为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没有人来看我们,自然也没有食物和水,而且这里很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

......

我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开了。

昏黄的灯光从门外照进来。

入目的是我在脑海中想象过的画面。

一个个光裸的女人,被整齐的拴在铁笼里。

皮肤有黑有白,但无一不是身材姣好。

与这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满地的赃物。

黄色的痕迹干涸在地上,还有一些没有干涸的,在光亮下泛着微光。

但这些本是让人欲呕的画面,挑动着我的身体与神经。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打扮妖异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她的身后跟了几个个男人。

我们被这些男人抱出笼子,赤身裸体露出下面,让女人检查。

虽然抱我的男人他没有像别人那样,拽着铁链把我拽出笼子。

而是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蹲在地上等我自己出来。

结束了所有人的检查,女人站到我们面前。

她妖艳又性感,像一朵艳丽的玫瑰,但她说出的话却无比恶毒。

......

“我叫红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妈咪,你们就是我手下的小姐。”

女人的视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她勾起猩红的嘴唇,语气随意。

“算你们运气好,还都是雏,赌场又需要一批茶女,要不然你们就只能去楼子里接客。”

我不明白这个红姐说的茶女是什么意思,但总归就是做妓女。

红姐收起笑,加重语气:“不要想着跑或者求救,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

紧接着红姐语气一转,又恢复了笑意。

“但是呢,我是个开明的人,可以给你们两次机会,第一次逃跑或者求救就扒光吊一宿,第二次跑呢,就扔到楼子里接客,第三次就把你们卖到工厂里,摘了全身上下的器官,身体搅碎喂狗。”

“那的狗喜欢吃人肉,牙口又好。它们咬骨头的时候,发出那咔咔声别提多带劲了。

我们都不自觉的一抖。

见到我们恐惧的样子,红姐满意的点点头。

2

“不想被喂狗,就听话。”

红姐说完话率先向外走,而我们则是被男人控制住跟在后面。

后又想到什么,红姐转过头看向我们:“谁要是在寝室自杀,整个寝室都送楼子里,所以看好别人。”

这回红姐再没回头。

出了这里就是一条走廊,走廊里很安静,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人路过。

他们和红姐热情的打招呼,但眼睛却一直扫过我们。

那眼神中带着猥琐,不停的扫向我们的重点部位。

拖着我的男人,手动了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替我遮住了那两处位置。

我们被送进了一个房间,也是我们的宿舍。

宿舍里有一扇装了铁栏杆的窗户,只能打开一道缝透气,一共六张八张上下铺,排列在屋子两边。

床上的被褥枕头胡乱的堆在一起,地上的瓷砖全是污垢,垃圾散落在四处。

好在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挑了一张床躺下,我蜷缩在看不出颜色的床单上,睡的不省人事。

这是我睡得唯一安稳的一夜,因为第二天我知道了什么是茶女。

......

茶女就是妓女的另一种叫法,只是服务的对象换成了赌场的赌客。

红姐带着穿着暴露的我们游走在赌场中,对着场中的赌客不停推销。

“老板看看这几个怎么样,都是新茶,讨个彩头,让老板今天大杀四方。”

我拼命的佝偻身体,不想成为第一个商品。

虽然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想过现在场景。

但我不敢反抗,刚才换衣间里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

换衣服的时候有个女生趁着红姐没注意想跑,但她还没跑出走廊,就被抓了回来。

红姐有说有笑的,让人把她吊在了换衣间里的棚顶上。

吊的人很有技巧,让女生只能脚尖勉强着地。

这样的姿势,使女生全身的肌肉紧绷,不能有片刻放松。。

点地的脚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通红,而关节处却煞白一片。

嘴被东西堵住,只能勉强发出痛苦的哼吟。

不用亲身体会,都能知道女孩现在的痛苦。

女孩的脸上有愤怒,有绝望。

如果眼神能杀人,红姐可能已经死很多次了。

“姐姐说话算数,给你机会,这是第一次。”

红姐娇笑着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巧的红色皮鞭,摩挲了几下,而后狠狠抽在女孩身上。

女孩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哀嚎,也说不出求饶的话。

“挨顿皮鞭就舒服了吧,这皮鞭打在身上的好处就是不留痕迹,坏处吗?就是疼。”

皮鞭一下又一下抽在女孩身上,红姐的脸上有病态的陶醉。

她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还不停的调整角度,有规律的变换位置。

“真好看啊,你们小姑娘身上出现这些红痕果真漂亮。”

女孩被打的全身抽搐,但红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疼痛女孩的脚趾用力的蜷缩起来,上面青筋暴突。

而她的脸色煞白,双眼充血圆球突出。

豆大的冷汗,混合着眼泪,随着他的扭动飞溅到空中。

有一滴掉在了我脸上,我没有动,任由它从我的皮肤上滑落。

女生仍被吊在换衣间,而红姐带我们来了赌场。

硕大的赌场里摆着一个个桌案,大把的筹码堆在一起。

漂亮的女荷官,被欲望控制的赌客。

我们行走在赌客间,想要拿到他们手中的筹码。

3

一个女孩的初次值一个黄色的筹码,就是一千块。

不管你长的多好看,也只值这个价钱。

这里没有特殊待遇,女人只会因为美貌而生活的更惨。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个赌客拽住了我的手。

“这个可以啊,小红你这批货不错啊。”

赌客挺着肥胖的肚子,满脸横肉。

岁数大的可以做我父亲。

可现在,他却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肥胖的大手抚摸我的头发,就像一个父亲抚摸自己女儿的头顶。

父亲的手充满关爱慈祥,而男人的手充斥着丑陋的欲望。

就算做好了准备,但我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这个油腻的中年人让她想吐,而现在自己还要和他发生关系。

“这个归我了。”油腻的男人向红姐扔了一个黄色的筹码。

那是我的卖身钱。

付了钱,油腻男人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接触。

抱着我的大手开始在我身体上乱摸。

满是横肉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的眼中都是欲望。

男人的呼吸声不断加重,恶臭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

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想到接下来的画面,我紧绷的神经骤然绷断。

“我不要!我不要!”我拼命的挣扎,身体中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

我挣脱男人的怀抱,拼命的向刚才看见的出口飞奔。

身体的极限不断在刷新,躲过一个又一个抓我的男人。

出口就在眼前。

之前看到的把手的门口的人,这会都不在,只要我拽开门,就能逃离这个魔窟。

到了!

手指碰到门把,用力的向后拽。

......

预想的画面没有出现,门没开。

我不可置信的又推又拽,但门还是纹丝不动。

明明刚才还看见有人从这个门口进出,为什么现在门却无法打开。

刚刚喧闹的赌场大厅现在却安静的可怕。

除了呼吸声就是我身后慢悠悠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近。

从门上的反光处,能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身后,从一个小黑点变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肩膀不住的发抖,用力握着门把的手泛着死白。

门上的反光更清晰了,油腻男人的脸清楚的映在门上。

他咧开了嘴角,焦黄的牙齿格外明显。

一只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想出去吗?”以为的暴打没有出现,男人的语气带着调笑。

我忍着害怕,拼命的点头:“想!想!求你让我离开这!求你了!”

男人的身体贴在我的背后上,嘴巴靠近我的耳朵。

“好啊!”

我惊喜的想要转头,男人的下一句话,把我直接打入地狱。

“做梦去吧。”

男人把我按在门上,开始狂笑。

“这游戏太好玩了,下批新人来我还要玩。”

随着男人的狂笑,整个赌场又恢复了喧闹。

口哨声,叫好声,在我身后此起彼伏。

“老王牛B!”

“还是你会玩啊!”

原来我的逃跑就是一个笑话,就是男人的游戏。

他们把我玩弄于鼓掌,给我希望又彻底抹杀。

“放开我,放开我,有本事杀了我!”

我现在不怕死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让那样的男人碰我。

拼命的挣扎,但是男人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我的挣扎在男人眼里,不过是一场欢爱的调味剂。

“就喜欢新来,这才有意思。别着急,现在哥哥就疼你。”

身上单薄的裙子,几下就被撕的粉碎,我又一次全裸的暴露在别人面前。

不再是那十几个人,而是满满一个赌厅的人。

4

我被压在冰凉的门上,从反光中能看见油腻男人充满欲望的,丑陋的不似人形。

口哨声吹的更想,各种下流的荤话冲进我的耳朵。

我的指甲扣进了肉里,身体随着随着男人起伏。

“让我死吧。”

我不停的呢喃,希望男人大发慈悲的杀了我。

“你可是你们老板的摇钱树,谁敢弄死你们。”

“宝贝,你就别想了。”

男人一边逞着兽欲,一边打破我的美梦。

强烈的刺激,和毫不怜惜的逞欲,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个的地方没有一个好人,他们在我被强暴时夸张的大笑,他们以我的恐惧为乐。

我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为浑身赤裸的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

也不能说是浑身赤裸,我脖子上还带着项圈。

抱我的人身上是好闻的香皂味,是那天的那个男人。

男人将我抱进洗澡间,又是那个洗狗的池子。

这次他没有帮我洗,而是调好水温后背过身。

整个灰扑扑的洗澡间这个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全部身形。

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见我现在狼狈的样子。

我拿起花洒,温热的水冲刷我的身体。

这个人间炼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这个男人能不能帮我?

我歪着头盯着男人的背影,悠悠开口:“你能帮我吗?”

男人身子一顿,然后开口,他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不能。”

我想他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想逃。

“我没想逃,你能不能杀了我。”

没想让男人帮我逃跑,那样的罪名太大了,男人承受不起。

“能不能想办法杀了我,当然是在不连累你的情况下。”

我说的话的声音很轻,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我们两个人都逃不过一顿毒打。

男人可能没想到我的请求竟是这个,他半天都没有说话。

就算动作再慢,我的身体也只有这么大,洗完男人给了我一条毛巾。

我笨拙的擦干身体,刚才的强暴让我身上疼痛异常。

男人递给我的不是我们接客之前穿的廉价的短袖T恤,而是一条暴露的裙子。

不可置信的拿着手中的裙子,难道我今天的炼狱还没有结束吗?

“我一会......要去哪?”我以为我的声音会颤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出奇的平静。

男人没有说话,我们就一直僵持着。

叹了口气,男人转过身,帮我穿上了衣服。

他又一次抱起了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活下去,总会又希望,还有我叫阿望。”

我被拴在王老板门口一夜,他想要就会在门口蹂躏我。

第二天早上是阿望来接的我,他打开我脖子上的锁,抱着我一步步离开了那条我躺了一夜的走廊。

他没有马上带我回去,而是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把外套垫在地上,然后把我放下。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鸡蛋放在我掌心,鸡蛋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

我带着伤痕的手握住鸡蛋,愣愣的看着,没有动。

“快吃吧,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阿望声音有些沙哑,音调没有起伏,我却能听出其间的关心。

我这次没有哭,我一下下扒开鸡蛋,露出里面干净的蛋白。

我头一次感觉鸡蛋很香,原来的我最不爱吃的就是鸡蛋。

......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因为不再是“新茶”价格也从黄色筹码,变成了紫色筹码,直接打了对折。

但这个价钱也不是很多当地人可以消费的,我们接待的还是外来的赌客。

如果想跑,只能从他们身上寻找机会。

而那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那个机会的出现。

5

在赌场待了一个星期后,那个之前生病的女生回到宿舍。

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叫林雅雅,我们都叫她小雅。

她回到的第一天就被破身了,王老板又玩了一次破身游戏。

这次我是旁观者。

第二天她被送回来之后,躺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说话。

这种事只能自己想通。

我们一起来的九个人有人像我一样勉强的活着,有人不甘受辱,开始寻死。

好的在客人面前撞墙而死。

不好的,没死成反而被关回那个暗无天日的笼子里。

有逃跑的第一次仍是吊一夜,第二次则是被送到那个神秘的楼子里。

被送到楼子里的,是之前被吊在换衣间鞭打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小青,青青河边草的青。

我搂着她与她告别,轻轻的与她耳语。

我说:“找机会死吧。”

在原来被认为是恶毒的诅咒,在这里却是无比珍贵的祝福。

渐渐的身边的姐妹越来越少,从九个人变成五个人。

小雅自从知道我是第一个出声救她的人,她就很粘我。

我们在被客人蹂躏后,躺在一个床上回忆过去。

我们在被克扣食物时,互相分享。

我看似任命,但仍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

我仍在寻找机会,而机会很快就来了。

......

我认命的表现取悦了红姐,她对我的看管没那么严了。

有的时候我可以跟着赌客去其他酒店。

但是每次都会有人跟着我,一直等在房间外。

今天我伺候的是从中国来的赌客。

这个男人虽然也是嫖客,但是没有向其他人像对待牲口那样对我。

而是让我躺在床上。

这种待遇在我来这一一个多后,只遇到那么一两次。

这个男人就是我等的机会。

情事过后,男人搂着我躺在床上。

我悄悄的靠近男人的耳朵,他以为我要和他说什么情话,但我却是在求他帮忙。

“大哥,求求你,帮我报警可以吗?我是被拐来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男人刚想惊呼,被我一下堵住了嘴巴。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

眼中都是祈求,如果男人把事情闹大,那等待我的就会是去那座小楼。

我在赌,赌男人就算不时一个好人,最少不是一个坏人。

男人盯着我没有说话,眼中眸光闪动。

手心全是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绝望了。

就在我放下手前,男人点了点头。

我激动扑到男人怀里,不断小声的呢喃:“谢谢,谢谢你。”

对我热情男人显然很受用,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这个意思我明白。

求人办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人家花了钱。

这一晚是我做妓女以来最卖力的一晚。

我把自己的在赌场中学到的看到的,都用在了男人身上。

“我离开缅北之前去缅甸警署帮你报案,我在国内是通缉犯,不能去大使馆。”

早上临走的时候,男人在我耳边悄悄留下这句话。

虽然比起缅甸警方我更信任大使馆,但是这已经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跟送我来的男人一起回了赌场,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去找了阿望。

阿望很好找,他平时没事就在保安室待着。

他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起身带着我走了出去。

没有问我来找他的原因,阿望就安静的走在我前面。

我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但每当我走的慢了,阿望都会放缓脚步。

6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们去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但里面就只有一张床,这里应该是阿望的宿舍。

屋里都是熟悉的肥皂香,和阿望身上的一样。

我回手关上门,轻轻的拧动锁头,“咔”一声,门反锁了。

阿望眉毛一挑,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疑惑。

现在我才发现,阿望除了黑点,脸上没什么缺点。

就是从额头贯穿眉毛的那道疤,让本应显得温和的阿望,多了一丝狠厉。

仰着头,我在内心不停描绘阿望的样子,我想把他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

阿望被我盯地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不去看我。

不大地房间里,我们两个站在中间。

身边都是阿望地味道。

“阿望,我这个身子脏了,你要是不嫌弃,就用一用吧。”

我停顿一下:“就当......我对你的感谢。”

我能感受到阿望在低头看我,但我不敢抬头,不想让她看见我卑贱地样子。

现在的我没资格和他谈感情,我能和他谈地只有身子。

阿望的眼神灼热,就像撕下了我最后一块遮羞布,让我无地自容。

我要走了,但我却卑劣地想让他记住我,最少在他回忆过去地时候,记忆中有这样一个女孩。

阿望地大手轻轻地推开我,我的眼泪糊住了眼眶,我只能模糊地看清他的样子。

他用手擦掉我的眼泪,摸摸我的头。

就像一个大哥哥在安慰一个小妹妹。

这里面没有情欲。

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我不想做什么妹妹,我现在只想做他的女人。

不给阿望反抗的机会,我抱住他,嘴唇不停的在他脸上胡乱亲吻。

明天不管如何,今天都将是我们最后的狂欢。

阿望起先没有回应,但在我的手扒上他衣服的那一刻,他抢先一步脱了我的衣服。

抱着我倒在他的床上。

这一次,是我第一次被温柔以待。

足够的前戏,处处考虑我的感受的过程。

阿望温柔的都让我差点忘记了我是一个妓女。

这场情事没有持续多久,阿望怕我太累,不肯来第二次。

单人床上我盖着杯子躺在他温暖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屋子里都是情事过后的味道。

他的手不停的抚摸我,一下又一下。

这一次别可能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现在特别想让阿望和我一起走。

但是话到嘴边,我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我说出一个莫能两可的承诺。

“阿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离开,你等我。”

我会拿钱回来赎你,所以阿望等我,那时候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在心里说出了后半段,我没有办法说出口的话。

但这样的温存总是很短暂,有人来叫阿望。

回到宿舍已经是中午了,很多小姐妹都还美起床。

小雅见到我急切的起身,不停的检查我的全身。

“担心死我了,你去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关心的话,让我心中都是暖意。

如果真的成了,我们都有可能离开这里。

巨大的喜悦让我迫不及待的想找一个人分享。

小雅对我的关心不是骗人的,告诉小雅我并不怕她告密。

我趴在小雅耳边,悄悄的说出了我的计划。

“今天晚上,最晚明天,我们就有可能逃走......”

小雅的眼睛越睁越大,我冲她眨眨眼,她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但眼中的喜悦,却要溢出眼眶。

抱在一起,我们一起等待命运的宣判。

夜晚很快来临,我们又一次穿着性感的裙子穿梭在赌客中间。

脸上挂着笑,但我的心根本不在这上面。

赌场的大门开着,但门外始终没有出现我要等的人。

频繁转头地动作引起了小雅地注意,她拿拽拽我地手腕,让我收敛一点。

我明白小雅地意思,但是我地视线就是忍不住看向那边。

7

“注意点。”小雅小声地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地行为过了。

稳了稳心神,我地脸上盖上假笑。

“您来了,快里面请。”谄媚地招呼声从门口地方向传来。

这回所有人地视线,都集中到了那边。

一个穿着缅甸警服地男人,带着介个警察走了进来。

整个赌场中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为这个警察让路。

警察越走越近,警靴地声音踩在大理石地砖上格外地响亮。

命运地审判终于要开始了。

......

红姐最先反应过来,她娇笑着迎上警察:“察布警督怎么来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

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警察和红姐认识!

察布警督板着脸没有搭话,我悬着地心稍稍放松。

可板着脸地男人,下一秒却掐住红姐地下巴。

“最近怎么不去找我。”

完了,我地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两个人不光认识,还有一腿。

如果那个大哥就是向察布警督报地警,那我地逃离计划久彻底失败了。

还有可能因此连累所有人。

指甲扣进肉里,强忍着不让身体发抖。

我现在必须镇静,还有希望。

察布警督地下一句话,直接将我打入地狱。

“有人举报你们拐卖人口,找找吧,看谁举报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法不责众,红姐找不到求救地人。

这件事,我只和小雅说过,我不相信小雅会害我。

而阿望那我只说过一句莫能两可地话,而且阿望更不可能害我。

那就等于没人知道我是求救者,那我现在还是安全地。

我感到身边的小雅抖了抖,我握住她地手,让她不要害怕。

所有小姐,都被带到了二楼的会议室,本就不大地会议室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呛人地廉价香水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红姐用她那猩红地指甲不停地敲打桌面,脸色铁青。

她的视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谁报的警?”

没有人干吱声,所有人都知道后果。

“谁要是举报有功......”

红姐停顿了一下,猩红的嘴唇勾起。

“我可以放她半个月假。”

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人心动。

在这我们只有经期能休息三天,如果可以半个月不接客,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红姐话一说完,会议室里就响起小声的低语。

想要转头去看看小雅,但我不敢。

我害怕在她脸上看见贪婪,看见抱歉

她一直都没有出声。

我强迫自己转头去和说话,就像别的姐妹那样。

“小雅,你......”我刚一出声,小雅就打断了我。

“蒹葭咱们是最好的姐妹。”小雅的话让我喜极而泣,所有的担心都化为乌有。

我就知道小雅是不会骗我的!

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悄悄拉住她的手。

小雅望着我们拉在一起的手,冲我笑笑,很可爱。

“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不起了。”

小雅她举起了手。

“是林蒹葭报的警,她告诉我的!”

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小雅,这是那个视我如亲生姐妹的小雅吗?

没等红姐说话,我大声高喊:“不是我,是林雅雅,我看见她把一张纸条塞在了客人手里。”

既然她不仁,那便不要怪我不义。

她为了那半个月的假期,想要了我的命。

那我就根本没必要再把她当什么姐妹,要死就一起死。

就是我没办法兑现心中的承诺了,阿望再见了。

红姐坐在凳子上笑的花枝乱颤。

夹着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好一出姐妹相杀的戏码,可真太有意思了。”

她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中落下。

拿出手帕擦擦眼角,红姐嘴角的笑意收敛。

8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红姐话没说完一个声音在会议室外响起。

这个声音我无比熟悉。

“是林蒹葭找人报警的。”门外进来的人是阿望。

我的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阿望面无表情的复述着我们上午发生的一切。

这比我被按在赌场大门上强奸时还要羞耻。

在他的嘴里,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她勾引我,非要让我上她,然后走的时候说了那句话。”

除了阿望冰冷的声音,整个会议室里再无其他声音。

我看着他不断张合的嘴,那张好看的嘴,说出的却是世间最恶毒的话。

一颗真心,在他眼里却是如此低贱。

我怎么就能相信了这鞋地狱里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就是我报警的,红姐带我走吧,去哪都行,只要不是这里。”

我隔着会议室的桌子望着红姐,红姐的毒摆在明面上。

只要我不碰,我不在乎,她的毒就永远无法伤害我。

阿望和林雅雅的毒藏在心里,引诱我去品尝,随后一击毙命。

我僵硬的向红姐迈出了第一步。

我嘴上说的硬气,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

可当我看见阿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害怕就全部转化成恨意。

我不怕了,之后的生活再可怕,可怕的过这人心吗?

深吸一口气,我大步走向红姐。

我脸上没有害怕,反而巧笑嫣然的望着她。

上下打量我一番,红姐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不做任何回避,我直直的与红姐对视。

曾经避之不及的人,现在看来也没那么可怕。

“我红姐向来说到做到,但我喜欢你,你和我当年很像。”

“那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红姐摸摸我的脸,好像在透过我怀念什么:“我送你去楼子里,你能挺过一个星期,我就让你回来。”

话一说完,会议室里就传来窃窃私语。

但无人敢质疑红姐,这屋里的所有人的命,都在红姐手中。

她就是所有人的天。

回来?回来干什么?接着受折磨吗?

我的想法展现在脸上,眼中没有对生的渴望。

红姐一看我的表情,就明白我心里所想。

她掐住我的脸:“你能回来我就让你当个小头头,“管理”手下姐妹。”

特意加重了“管理”两个字,红姐的意思不言而喻。

仇恨的阴云在眼中翻滚,只有恨才能给了我活下去的意义。

明媚的笑容出现在我脸上,我抱住红姐,她身上好闻的香味环绕住我。

“谢谢你红姐。”不管她为什么留下我,那些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回来之后怎么招待那两个人。

应该是这和谐的气氛,和即将被定夺的命运刺激了林雅雅的神经。

一直没有出声的林雅雅突然冲了出来,她愤愤的嘶吼:“红姐你怎么能这样!”

红姐没有说话,眼神从我脸上移开,就静静的看着林雅雅。

翘起的嘴角慢慢下垂,眼神逐渐阴沉。

林雅雅被看的头皮发麻,刚刚被怒气冲昏的头脑逐渐清醒。

双脚不自觉的后退,她的身体开始发抖。

“红姐......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不敢了。”

林雅雅害怕的不住的向红姐求饶。

顶撞红姐,在这里是大忌。

一个眼神,红姐身后的男人,抓着林雅雅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她拖到红姐面前。

“啪啪啪!”几个巴掌扇到林雅雅脸上。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肿。

“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撒泼......别让我说第二次。”

红姐望向场中的所有人,眼神冰冷的可怕:“我说的是你们所有人。”

9

偌大的会议室里站满了人,却安静的吓人,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被抓着头发还扇了耳光的林雅雅,都没再敢出一点声音。

红姐的嘴角又一次翘起,她笑着向我道别,就像多年的老友。

“走吧,姐等你,别让姐失望。”

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和红姐的手下向外走。

路过阿望身边时,我还能闻到那肥皂的香气。

原来的我最爱的就是他身上这个味道,现在我闻了只想吐。

刚走出门口,就听见红姐娇俏的声音:“阿望做不错,咱们赌场就你有这个实力,老板肯定会给你奖金,到时候可要请客啊。”

这个地方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

我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路向前。

......

去了楼子里,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一块钱在国内能干什么?

也就能买一根冰棍,还是价格最低的那档。

但是在缅甸,一块钱人民币可以嫖一次小姐,还都是年轻的姑娘。

长的好看的,像我们这些从赌场出来的茶女能贵一些,但也只是在十块钱以内。

一晚上接客二三十个都是家常便饭,就连女性的经期都不能停止接客。

有的客人专找这样的姑娘。

缅甸当地的姑娘,在这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微薄的人权。

而我们这些被拐来的,对他们来说全都不过是牲畜。

这么一对比,赌场里的生活已经好似天堂。

最可怕的还不是高密度的接客,而是在这接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换上艾滋。

我现在明白的红姐的意思,一个星期,如果我没得病,那才有回去的资格。

茶女是不能有病的。

为了回去,我找了一个男人包下我。

这个男人所有小姐都怕他,他喜欢在虐待中获得快感。

肮脏的房间里,地板上全是污垢又冰凉刺骨。

屋子里除了让人作呕的麝香还有丝丝血腥气。

我趴在地上,四肢都拴着镣铐,男人拽着我的头发,让我头以及其不自然的姿势抬起。

“给我叫,大点声!是不是我打的不够狠!”

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不停用皮鞭抽打我。

“啊!求你,求你,轻点!”

坚持住,很快的,一个星期很快的。

我不停给自己打气,为了报仇,一定要坚持。

凌虐还在继续,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身体一哆嗦停下了动作。

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男人离开。

可开门声没有响起,男人的脚步声反而越来越近。

头发又一次被拽起,正对着男人黑黄的牙齿,一股恶臭喷到我脸上。

“等着老子走呢?做梦去吧,老子可是花大价钱包了。”

我的头被男人重重甩在地上,他拿着一根铁棍向我走来。

我避无可避,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啊!”我的惨叫声一直传到外面的走廊。

一个星期后,通过了一系列检查,我回到赌场,出现在红姐面前。

红姐的房间不算大,除了床最明显的就是一个超大的开放衣柜。

里面挂满了各种红色旗袍,妖艳糜烂。

红姐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点了一支烟,翘着脚并不看我。

我向前走了几步,恭敬的开口:“红姐。”

红姐现在的样子,和她平时判若两人。

听见我的声音,红姐才转头看我。

眼神从上到下打量我,我把布满红痕的手悄悄藏到背后。

“去医务室调理调理,全好了再来找我。”

我以为红姐会直接给我安排任务,没想到她却让我去调理身体。

准备好的措辞全都成了废话,我最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谢谢”。

红姐转过了脸,继续吞吐眼圈,并不理我。

我并不生气,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

10

半个月后我上岗了,每天穿着一身黑色旗袍,带着小姐们穿梭在客人中。

我给小姐们立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所有人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我带的人不算多,但也有十几个,都是些刺头也就是犯过事或者逃跑过的姑娘。

林雅雅也在我手下。

她面露不忿的大声质问我,很明显她不怕我。

“凭什么!原来红姐都没这条规矩,怎么你比红姐还牛B。”

现在的林雅雅再没有原来可爱的样子。

举报我之后她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小姐中的一员。

不想和她废话,我一把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按倒在地上。

拿起旁边的小板凳就砸在她身上。

刚开始她还不停的咒骂:“有本事你打死我!装什么装!”

逐渐的,咒骂变成了求饶,到最后她整个人像只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我累了,才停下来,随后叫了两个人把她拖去笼子里。

她不是有半个月假期吗?就让她在那好好享受吧。

我环视一周,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她们不敢与我对视,怕成为下一个林雅雅。

看着他们乖巧的样子,我露出微笑,笑容和煦亲切,就像一个邻家的大姐姐。

“不用怕,我会好好对你们的,前提是你们要听话。”

声音不大,但是眼前的姑娘们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那一抖让我心花怒放,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

我既然进过那生不如死的地狱,那小姐们也要见识一下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

十一个小姐被我重新安排了住处,一个大通铺。

所有人挤在上面,完全没有了隐私,就算想要睡个好觉都难。

工作时所有人都必须带一根小皮鞭,绑在腿上随时供客人取乐。

严防逃跑和报警,每个小姐都会随身带一个监听器,每次出完外活都要在走廊里进行全身搜查。

就算是经期我都给她们排满了任务,毕竟还有很多可以用的地方。

长时间的压迫,密不透风的任务安排,一言不合的拳打脚踢。

让那些还有小心思的小姐,全部打消了念头。

在我手下她们想死都死不了。

我让保安无时无刻的监视她们,就算睡觉时也不例外。

但每个月的销冠可以离开我手下,回到正常宿舍。

所以我手下的姑娘都格外拼命,只有一个人例外,林雅雅。

她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组里。

压榨之下,没有小姐敢与我直视,甚至见到我都会忍不住发抖。

保安对我的称呼从林蒹葭变成了蒹葭姐,除了阿望,他现在是保安队长。

我成了赌场里比红姐还可怕的女人。

刚开始红姐很欣慰,但是在我的一系列操作下,她看我的眼神变了。

“小林啊,最近姐妹们可都在抱怨。”

红姐拿着手中的扇子挑起我的下巴,眼中的笑意没到眼底。

“听姐姐的,做人留一线。”

红姐不能让任何人动摇她在赌场的地位。

但我现在凶名和艳名传遍了赌场,她不敢轻易动我。

我甜甜的一笑,楼主红姐的胳膊。

“红姐,我这不是为了给老板挣钱吗?我会注意的。”

我们两个都在笑,但是其中有多少真心,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红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我没有错过。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想除掉我的时候,我也在想办法除掉她。

我必须先为自己找个靠山,这个靠山我选的王老板,也就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情事过后王老板抱着我,说出一句意想不到的话:“自从跟了察布那家伙,红红很久都不陪我了。”

心里咯噔一下,我努力讨好王老板就是想利用他扳倒红姐。

可看样子他好像喜欢红姐。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假装吃醋娇嗔道:“王哥喜欢红姐?”

捏捏我的脸,王老板抽了一口烟。

“对啊。”

11

我嘴角的笑意虽然没变,但心里已经把王老板的名字划掉了。

这条线算是白养了。

“原来喜欢,现在嘛......”

从王老板怀里抬头,等着王老板的下文。

“现在嘛,我这有一个红红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王老板搂着我,大手在我身上四处乱摸。

“肯定想知道啊,王哥快告诉我。”

听到红姐的名字,我就知道这事不会简单,王老板是这边出了名的笑面虎。

我搂着王老板的脖子撒娇,他的这个消息对我太有吸引力了。

王老板亲亲我的脸,不大的眼睛中都是算计。

“哥不看好小红,哥就看好你。以后小红不在了,哥还罩着你。”

王老板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在赌场分一杯羹,红姐是察布的人,他只能从我入手。

在我这压压宝,就算我不成功他也不吃亏。

没有人会为了我这种小人物撕破脸,但往往也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掀翻一条大鱼。

“王哥放心,我明白的。”

我与王老板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王老板和我说了红姐的事。

前一阵红姐找过他,用当地一个人的名字办了一张护照,去中国的护照。

“那个人我查了,她名下有一千多万。”

这些钱从哪来的不言而喻,红姐这么做是要离开?

“小红出手挺大方的,直接给了我一百万辛苦费。”

我仰着头娇嗔道:“人家给了你一百万,你还卖人家,你好坏啊。”

点点我鼻子,王哥接下来的话很有深意。

“你们红姐啊,就是被人捧惯了,尤其还有察布捧她,她啊,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我脸上仍然笑意不减,心中却忍不住自嘲。

王老板的意思就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可以放心,我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妓女罢了。

红姐就是比我高级点的妓女。

“王哥,我平时也没看红姐出来,是谁帮她办的事啊?”

帮她办事的人肯定就是她的心腹,我不信那个人手里没她的把柄。

“就是我给你破处那天,抱你走那个。”

提到那天,王老板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语气中隐隐有些兴奋。

我的瞳孔微缩,红姐的心腹是阿望?

那我是什么?阿望晋升的垫脚石吗?

又把我弄回来,是给她打下手,好方便她之后离开?

红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我自以为隐秘的动作,全在她监视之下。

那阿望对我的好,不过就是一步棋,阿望找上的棋子肯定不止我一个。

她步步布局,为的就是之后脱身。

而我们不过都是她的棋子而已。

“王哥,那个银行你能看到监控吗?你......”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成型。

我要织一张网,把红姐罩住。

第一步就是找到红姐弄钱的证据。

这一次,我主动找上阿望。

毕竟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废话。

我坐在他的床上,手里夹着烟慢慢的抽着。

烟雾喷吐到他脸上。

“阿望,想没想我。”

听了我的话,阿望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无聊。”我不再看他,从包中掏出几张照片扔到他身上。

这些照片是我求王老板弄来的。

照片里,阿望在一家银行存钱,钱很多。

钱的数目,不是他一个保安应有的收入。

这钱怎么来的,就耐人寻味了。

“眼熟吗?这家银行你去过不止一次,每次存款的数目都很大,我这还有很多,你要看嘛?”

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我欣赏着他的表情,拿照片拍拍他的脸。

“你说我把这些送到老板那,会怎么样?”

“红姐吞了老板的钱,你可是帮凶。”

阿望的面容逐渐狰狞,他已经要维持不住他的冷静了。

“听说老板最讨这种人,上一个好像被做成人彘了吧,真惨啊......”

阿望的面具彻底龟裂,不等我说完,他就面目狰狞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上。

手臂青筋暴起,眼露凶光,他是真的想杀我。

12

“你杀了我吧,反正这样的照片王老板有很多,我死了也能送到老板那。”

我肆无忌惮的任由阿望掐我的脖子,没有底牌我不可能来找他。

我在赌,赌阿望害怕我的后手。

阿望也在赌,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眼中全是杀意,但他一直没动,我知道自己赢了。

阿望他不敢赌。

他不敢赌王老板到底会不会把照片给自家老板。

“起开。”我冷笑着拿开阿望的手,坐起身。

既然我赢了,那接下来,就要谈正事了。

“你知道红姐要走吧,她走了这可就是我做主。”

我观察阿望的脸色,接着说道:“咱们之间的恩怨,她比谁都清楚。”

“那她扶持我的时候,考虑过你吗?”

察觉道眼神中的松动,我继续加力。

“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以后小姐的小费,分你一成。”

阿望没有出声,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但提到钱,他的瞳孔还事明显的收缩了几下,我给出的筹码对他很有吸引力。

可他眼中的警惕之色,并没减少。

我现在说的不过都是些空头支票,我之后随时可以翻脸。

“我代替了红姐,手下淘汰的姑娘一半给王老板。”

阿望眸光闪了闪,我的意思不言而喻。

赌场淘汰的姑娘原来一直默认给楼子里,可我要偷偷分给王老板,这就是我递到阿望手中的把柄。

现在我们互有把柄,他完全可以放心与我合作。

阿望的眼中的疑惑渐消,冷冷的开口。

“你想要什么?”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要红姐从赌场弄钱的证据,我相信你肯定有。”

阿望的拳头不自觉攥紧,手上的青筋浮出皮肤。

等了半天阿望还是点头了。

有了这个证据,红姐辩无可辩。

达成目的,我伸手到阿望面前。

“合作愉快。”

阿望握住我的手,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

走之前我还问了阿望一个问题。

“红姐那天为什么救我?”

我以为阿望不会回答,但他还是告诉了我。

......

扳倒红姐光有证据还不行,我要踩着她上位。

第二步我联系了医疗室的大夫,他掌握着我们平时必须吃的避孕药。

医疗室的大夫在赌场看着风光,但收入并不高。

他家里还有一个常年需要服药的弟弟。

和王老板出去住了一夜,第二天我顶着满身的红痕去了医疗室。

这也是我经常会做的事,只要和王老板出去,回来就需要治疗。

脱了上衣,我坐在医疗室的床上。

大夫拿着药在帮我处理伤口。

“玲玲最近可能要走了。”

我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本来大夫平静的脸上有了波澜。

可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

嘴角勾了一下,我继续说道:“那楼子里可真不是人待得地方,一天接客二三十个都是少的。”

大夫涂药的手顿了顿,我斜睨他一眼“听说有的人就以折磨孕妇为乐,孕妇去了很少有活过半个月的。”

涂药的动作彻底停了,我转过身,望向大夫。

那被口罩遮挡的脸上,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眼睛里有害怕还有愤怒。

我不去管他,边穿衣服边说道:“真是可惜啊,玲玲跟了你那么久。”

“砰!”大夫手中的药被种种放到桌子上,“你什么意思?”

我下床走到大夫面前。

“我什么意思?我可以把玲玲光明正大的送到你手里。”

大夫眼睛微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等了一会见他还不回答,我也失去了耐心。

起身向外走,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要什么?

“和明白做生意就是爽快,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红姐的避孕药换成克罗米芬。”

克罗米芬是一种能存进怀孕的药。

“不可能。”男人拒绝的斩钉截铁。

13

医疗室里的气氛一窒,我起身就走。

“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我通知你去给玲玲收尸。”

出了医疗室,我开始在脑海中重新思考计划。

换药这条路行不通,我就要另想办法了。

还没出这条走廊,身后就传来一个脚步声。

身后一只大手把我拽进一个空着的房间。

赌客们是来不到这条走廊的,能来的只有赌场的人。

我心一凛,不会是红姐......

我刚要叫,一个熟悉声音传来。

“别叫,是我。”

......

是医疗室的大夫,“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转头看他:“凭什么?你有选择吗?你向红姐求过玲玲吧,最后呢?”

“除了我,你能相信谁?”

......

红姐的避孕药,被换成了克罗米芬。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好在红姐很争气,没让我等多久,一个月后红姐就怀孕了。

望着红姐忍不住干呕的样子,我心里格外开心。

因为我没有这个烦恼。

在楼子里,我的子宫早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上次检查那个大夫就告诉我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

在红姐去医疗室打胎前,我当着众人的面去了八楼,敲响了老板的大门。

红姐的背叛老板的证据被我一一摆在老板面前。

老板气的要杀了红姐,被我拦住了,我和他说了自己构想。

在保证可以赚钱后,红姐的这条命就交到了我手上。

我成了下一个“红姐”。

等我出来,红姐和几个一起查出怀孕的女人,就被我关到我们曾经待过的笼子里,由专人看管。

之前只要意外怀孕了,年轻貌美的强制堕胎,年龄稍大的送到楼子里,反正都没什么好下场。

在我的建议下,她们有了新的处理方案。

为了让她们分泌乳汁,我让大夫改为她们每个人都注射了催乳药物。

他们之后就会作为赌场的奶奴,为客人提供服务。

我来到那个充斥着尿骚味的地方,拿帕子捂着鼻子,就像红姐当时一样。

但区别是,她进去了而我出来了。

红姐和几个小姐一起被拴在笼子里,但比我们之前好,最少她们穿着衣服。

我让看守打开红姐的笼子,我蹲在外面看着红姐被拴在笼子里的样子。

“红姐这里还满意吗?哪不满意告诉妹妹,妹妹帮你解决。”

我拉住红姐的手,笑容止都止不住。

红姐失去了先前的淡定,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的头被打的偏向一侧。

“啪!”巨大的把掌声响彻整个屋子,被一起送来的小姐都自己的笼子里不敢出声。

我转过头,摸摸自己肿起的脸,脸上的笑容没变。

“红姐这巴掌就顶了你提拔我的恩情,现在恩也报了,我看你也不需要我帮你了。”

红姐双眼通红,气的浑身发抖,手又一次高高的举起。

还没等落下,我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回笼子。

“红姐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不要激怒我。”我面无表情的盯着红姐,我现在的凶名无人不知。

红姐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但笑声从她嘴里传出。

声音一点点变大,最后传到整个走廊。

她就那么一直笑一直笑,笑的喘不上气,倒在床上。

我向外面招招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来,给红姐打了一针。

那是保胎药。

好不容易把红姐弄进来,我可不能让她出去。

我笑眯眯的站在笼子边,欣赏着红姐的样子。

红姐真的是个美人坯子,不管什么情况下都那么美,之后的生意肯定很好。

欣赏够了,我转身向外走。

“你不怕遭报应吗?我对你那么好,你这么对我!”

红姐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我站在门口回身看她。

“报应?胡晶晶你记着吗?她不就是被你举报卖到楼子里的。她死的时候好像肠子都出来了吧。”

我每说一个字,红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美艳的脸蛋也变得狰狞。

“你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唇角咧的更大:“我还知道,她生的孩子被你卖给童子军了。”

看着脸色逐渐煞白的红姐,我的心情更好了,声音都带着笑意。

“所以啊红姐,你哪是对我好啊,你不过是想赎罪,所以别说什么恩情,咱俩都懂。”

我不去看红姐的脸色,走出房间,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转身望向红姐。

14

“红姐,我还是会报答你的,我会都给你多接点生意,妹妹怎么会忘了你呢。”

我翘着手指不停娇笑,还不忘提醒保安。

“可看好红姐,她要出了什么事,你可就罪人。”

“看好了回头让兄弟们到我那去领奖金。”

我穿着黑色旗袍,脚踩红色高跟鞋,扭动着腰肢走在昏黄的过道上。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彻整个过道。

上一次听见这个声音,好像都过了好久好久。

我不光接替了红姐的工作,我现在还有一个新任务。

向赌客们推荐奶奴。

“王老板,你喜欢的静静怀孕了,要不要试试啊?”

“李哥,婷婷可是一直念叨你。”

“大人,我让红姐来陪你吧......”

我很快就给红姐找到了第一个服务对象,就是那个察布警督。

......

他是红姐的老相识,红姐基本上就会伺候那么几个人,这个察布警督是最频繁的。

红姐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

被带到察布警督面前,虽然这几天吃喝不愁,但红姐仍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

察布警督先是一愣,然后抱住红姐。

“红红几天不见,脸色这么差。”

我赶忙娇笑道:“红姐怀孕了,都两个多月了,人肯定憔悴。”

察布警督的眸光一闪,盯着红姐的肚子。

他的大手在红姐肚子上来回摩挲,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听说男人虽然睡过的女人很多,但只有两个孩子,现在并没有妻子。

这个孩子来的很是时候。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除了手掌与衣物的磨擦声,再没别的声音。

红姐也坐着没动,就任由男人抚摸她的肚子。

就算这个孩子只有百分之五十概率是男人的,红姐都可能会被带走。

”红红这两个月都伺候过谁?“

察布警督好像并不在乎红姐和几个男人有过关系。

他的这句随意的就像讨论现在的天气。

“就你和刘哥。”红姐没有迟疑,直接说出答案。

她不傻,她知道留在这等待她的是什么。

察布警督是她现在全部的希望。

她说那个刘哥我知道,很有势力,但是他一直没有孩子。

红姐这个孩子很大机率是察布警督的。

一直没出声的男人,看都不看我:“和你们老板说一声,红红我带走了。”

毫无意外的答案。

我站到一旁,恭敬的回话:“好的警督。”

察布警督抱起红姐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一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警督我和红姐说一句话可以吗?”

察布警督无所谓的点点头,把红姐放下,出了房间。

望向红姐,我嘴唇煽动,我的口型她看懂了。

我说的是:“别死太快。”

红姐知道我什么意思,察布警督的几任妻子都被警督打死了。

这也是为么红姐原来不愿意伺候察布。

红姐的脸色煞白,她恶狠狠的瞪向我。

“你故意找他来的对不对?”拽着我领子,红姐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点点头:“对啊,我特意找的他。”

“你就那么想死!”红姐抓着我衣领的手都在颤抖。

“是啊。”

......

“你害了那么多人,想你死不正常嘛?”

红姐的手松开又攥紧,最后无力的放下,转身走向门口。

她背影凄凉,显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快走几步,一个小本子塞进她的怀里,一把抱住她。

“别死太快,你还有机会。”

我松开红姐与她对视。

红姐眼里都是错愕。

靠近她的耳朵,我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不是无偿,有用到你的时候。”

说完话我冲她笑笑,向她挥挥手。

我塞在她旗袍里的是她的之前的护照,我在她的房间找到的。

有了这个护照,红姐才有机会离开缅甸。

15

能不能在多疑的察布警督手下逃走,就看她的命了。

现在这条路,已经是她能走的最好的一条。

剩下的奶奴,我很快就找好了客人。

都是她们之前的熟客,二万块一个月,她们被那些客人领回家。

而玲玲被作为淘汰的茶女送走了,没有送到楼子,而是送到了赌场的大夫手里。

玲玲走之前,我找过她。

等她听到我被破住院的消息,就会想办法来看我,并且给我带来需要的东西,再帮我向红姐传递信息。

这是计划的第三步。

前面三步都计划好了,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带全部姐妹回家。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赌场安安稳稳的带小姐。

这中间也来了一批新人,我学着红姐的样子检查了一遍。

其中有逃跑的,我并没把人送进楼子里,而是关回了笼子里。

我太知道那个笼子的可怖了,但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听话。

按照我的方法,赌场的小姐都比以前更加听话。

我的名声在小姐中也更臭,但小姐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无数次离我。

可只有这样老板才会更加喜欢我,他放到我手中的权力才会越大。

别人也就越害怕我,我逃走的机会就越多。

我摇曳着腰肢走在赌场,周旋在各个老板中间。

赌场里再没人提起红红,他们嘴里只有小蒹葭。

下一步应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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