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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
更新时间:2024-11-11 19:11:54 字数:6565 作者:夏夏

##正文

1

细数下日夜,这是我被绑来缅北的第九十七天。

与邵温的头一次见面并不太友好,混着血的口水毫不留情地吐在他脸上。

倒是遇见了个反骨。

我被人活生生抽出一根肋骨,十指被拔了指甲。

可能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征服欲,以为往后的日子,恐怕只有雷雨暴风。

结果,我在废墟下被钢筋穿透了肺,没了半条命。

那个一向料事如神、审时度势的缅北王红着眼匍匐在佛塔前祈祷我能活过来。

那一刻,我知道我赢了。

......

寨子的医疗有限,房内充盈着刺鼻的药汤味,仪器滴滴作响逐渐渗透我的意识当中。

朦胧间,人脸虽是模糊的,但也能看出冷峭。

适应了外界的光亮,我从邵温冷峭的脸上看到了焦急,现在的样子跟出事前对比简直大相径庭。

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下泛起了乌青,胡子邋遢一点也不像那个叱咤缅北的王。

他见状赶忙接住我抬起的手,轻盈一握凑在嘴边亲吻。

我眼角噙泪,口中喃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的,我以为会永远交代在泰北的清迈,说到底还是命硬。

邵温见我醒过来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对我百般体贴,随后被手底下的人叫走验货去了。

我眼中的柔情冷下来,忍着伤口的疼痛半呼着气,新长好的指甲嵌进掌心。

心里实在惋惜......

差点就能跟他一起死了!

三个月前,我坐上了飞往曼德勒的飞机。

关于缅甸的传闻我也听了半嘴,拐卖、诈骗、贩卖器官、制毒......血淋淋的传闻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我发誓只去三天!只要东西到手就马上回来。

昏昏沉沉几个小时,到站的播报声响起,如愿进入了缅甸国度:曼德勒

以为是有多黑暗的地方,一路上浓重的烟火气息倒让我紧张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去往民宿的大巴车上大多是来旅游的别国人,我没忍住拿出摄像机跟两个黑人夫妻交流了一番后,欣然同意我为他们拍照。

到民宿后办理了入住,老板娘也极有礼貌,我看着她风韵犹存便夸了一番,在确认我是来旅游后给了句忠告:「不要去北部」

(3)

我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看向她无比认真的眼神,我坚定点头。

天气使然,虽说是傍晚了可温度丝毫不减白日。

拿着摄像机出门,街上的行僧不少,大多清瘦,一排排虔诚地轻颂着经文匍匐在佛塔前,其中不缺乏低阶层的苦难百姓。

如果信仰能拯救苍生的话,又怎能让一些人过得如此艰辛......

相机的卡满了,想着回去换一张再来。

民宿门口停了辆车打着双闪,只见从幽深的树林走出一人,肩上扛着沾了血的麻袋,看分量里边装的是一个成年男性。

本以为躲在角落就能避免这趟祸事,下一刻却被人从身后捂住鼻口,我无法惊呼出声,一种化学药剂的味道让我全身发软没了反抗能力。

眼睛尽量眯起一条缝,见轮廓像是白天撞过的光头。

内心想着要完蛋。

耳中全是光头与另一人的交谈,有些激烈,可最后还是把我扛起塞进了后座。

在我彻底不省人事的梦中,梦见了好多以前的事,父母的关爱、学生的问候,可最后在一片欢笑声中脚下的土地被掀翻,我被浪潮淹没。

2

好疼......

双手被绑在背后早没了知觉,迷迷糊睁开眼依旧是漆黑一片,感觉出眼上蒙了东西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忍着全身的剧痛翻了个身跪坐在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意刺激着神经。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一遍遍在内心默念,但大脑的空白始终让我很慌,脑海中的传闻闪现而过让人不寒而栗。

殊不知即使把下唇咬出血都不曾想到什么办法,若真的被拐到了北部......要想活下去可能比狗还要卑微地活着,活的毫无尊严可在。

周围淅淅索索发出声响,让我一怔,声音颤抖:「救我」

代替的没有回复,只有声如蚊蝇的抽泣声。

我的心一瞬间掉入冰窖,这是属于女性的声音。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不止一两个,我现在同她们一样都是缅北的:货。

一时想到太多可能,被卖去某个地方或者被挖出器官......

再不济就是,成为玩物。

我低头咒骂一句:妈的

最后,听到了上方来了声响挪开了什么重物。

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一时间,我周围人看见了救世主一样纷纷开口,大多求饶。

有乞求、有哭喊。

周围亮堂了些,想必是白天光照进来的过。

我根本没有力气起身,一记枪声响过惊得人再也不敢多嘴,生怕下一个倒下的会是自己。

听着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传过来,隔着黑布感觉到谁挡住了光线,下一秒便被人扯着头发被迫坐起来。

身体摇摇欲坠,头皮疼得我只想问候谁的老子老娘。

面前的人离我很近,涌进鼻腔一股寺庙香,恶心地让我作呕。

「日本人?」

他在作贱谁呢。

见我没有反应,便又开口:「中国人!」

我一怔,他像是很兴奋,阴恻恻地笑出声:「原来,是老朋友。」

冰凉的手沾着寺庙香,划过我的脸颊一路向下绕过脖颈,指腹在锁骨处摩擦。

我浑身颤抖地像个筛子,下唇再次被我咬破,血腥味充斥口腔。

柔软处被狠狠捏了一把,我吃痛地挺直身口中混着血的口水毫不留情吐了出去。

「王八蛋」

换回来的是一记响亮地耳光,我直接被扇懵倒地,咬着牙不甘示弱。

对方起身后,颇有兴趣道:「倒是遇见了个反骨」

「把她带走吧,得好好招呼下老朋友才行」

这话像是专门对我说的,我被人拉着退一路拖拽,后背摩擦到皮开肉绽,最后被扔进另一个牢笼。

眼前的黑布被扯走,强光刺激地睁不开眼,朦胧间忍着头痛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空中弥漫的血腥味让我反胃,强压着胃中的不适起身,应该是个地牢。

后背渗血,也只能忍着。

「招呼老朋友」

刚才的话依旧在耳畔萦绕,他会怎么对我?从话中听得出他这个人真是极其变态,还有严重的滔天恨意。

想来我一个结局,也就是生不如死吧。

属于着我的审判依旧没有到来,我不知在昏暗的环境中待了多久,期间也没有人送食物过来。

我胃疼的蜷缩打滚,口干舌燥。

再次不分昼夜的停留,这是我第一次濒临死亡,死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地方,突然觉得好不甘心。

故事书中的救世主果然是假的。我用事实去论证,可再也没机会讲给学生听。

一阵脚步声响起,路过门口,从门上的空隙中投进来一个馒头。

我双眼一瞬间亮了,猛然爬过去不顾脏不脏,有毒没毒拿起来就啃。

期间吃的太猛噎着吐出来些,眼中噙泪,心中的委屈涌上来。

我强撑着不能哭出来,头疼到青筋爆起。

自知是身陷囹圄,委屈和眼泪根本帮不了什么。

刚才过去一众人,可能就是送食物的。

地牢中的人,估计不计其数。

一阵划破天际地凄厉声从地牢的深处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变态的撕笑

开始了......

3

下一个就是我,心中怅然但也不得不认命。

关我的门被人打开了,睁眼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

好眼熟。

是跟光头一伙的,我直接用仅存的力气拳打脚踢。

「滚!滚啊!」

那人也是对我的反抗无动于衷,眉间现出不耐烦。

「Vic,你得快点了。」

才意识到门边站着个肌肉横行的打手

叫维克的人侧目瞥了眼,弯下身子手向我抓来。

我缩在墙角,眼泪一滴滴夺眶而出,摇着头低声乞求:「不要......」

维克的手停在半空中,直起身子垂眼看我。

随后背过身对门口的人说了句:「她现在是我的了,滚。」

门口的人有些不服,奈何还是走了。

维克居高临下睨着我,转身背靠在墙边闭目。狭小的空间内只有我和他。

陷在逼仄的气氛中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他叹了口气,对着我说道:「你可能,得受些苦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邵温便叫人把我吊在寨子外,脚下是泥泞的湖不知深浅。

邵温长得看似风流人畜无害,唇边总是含着浅带温和的笑。可黑漆漆的眼睛锋锐又凌厉。穿着当地的笼基,肩被衬得像座小山,左手拨弄着一串伏诛。

周围哄起一阵狼性讥笑。

我被扒了衣服展现在一群野兽面前,屈辱感油然而生,低头掺进发丝里。

「多好的姑娘,皮肤白的像云朵一样。」

明明是夸人的话,从邵温嘴里吐出来却显得格外让人恐慌。

阳台上坐着的邵温双腿交叠,大手一挥,钻骨的疼痛从身上散开。

镶针的鞭子一遍遍抽打在胴体上,血顺着身子向下滴进湖里是一片绽放的红花。

「听说你们中国人骨头都很硬,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的。」

轻飘飘地话传进耳中,我死盯着坐在藤椅上的邵温,仿佛要洞穿他都不解恨。

我又被放下来绑在木桩上,几个黝黑的手下将弯刀一类的器械在火上烧的通红。

身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我此时大脑空白闭眼乞求:「不要......放过我吧,求你。」

哪有人听进去我的话,一针下去,我能清楚感觉到行刑时烫刀划开皮肤的炽烧感,一层层划开身体的皮肤组织。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糊味儿,强烈地撞击从身体里爬向全身,一人手中抽出沾血的白骨递交到邵温手里。

寨子的医生将伤口缝了几针,邵温走过来满意地点点头。

又是那种让人作呕的寺庙香,我偏头不想看他。

冰凉的伏诛贴在我侧脸上摩搓来回。

「你跟在枯井里的人不一样,你可比她们有价值的多」

我不明白他所谓的价值有什么深层含义,话语间我明白一时他不会让我死。

邵温浅笑招呼起身后的手下:「好久没见你们玩刀了,今天谁胜,这个中国女人就归谁!」

最后一句仿佛点燃了一群人的斗志,我成了一场刀法的彩头。

一场刀法死的人不少,湖里的水已经染到血红。

眼看着没人再踏上擂台,我即将属于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恶霸。

众人面面相觑,维克抽出刀站了出来,谁也没想到这样的情况,毕竟维克是邵温出生入死的心腹。

没说太多废话,维克几刀便结果了独眼。

就这样,维克在一片欢呼声中把我放下来抱着我,冲着邵温鞠了一躬:「谢先生」

邵温眉眼带笑,对结果并不意外:「难得见你会对女人感兴趣」

「算了,她归你了。」

维克带我回了他的寨子,当夜我就发了高烧。

伤口被缠地像木乃伊,恍惚间嘴唇沾了水渍,我泯了一下凉意卷进口腔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维克毫无表情的脸上染了一丝担忧,沾着水的棉签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惨白的嘴唇。

怕牵扯我的伤口,我被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缝。

只瞥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却是我这几日最心安的一刻。

邵温给佛像上了炷香,双手合十站着鞠了三次躬,周围的手下都匍匐在佛像下颂着经文。

供桌上摆了一根清洗干净的弯骨,邵温若有其事地把玩起来:「你说,为什么这些人里边,就连女人的骨头都是硬的」

光头凑过去,打起了一丝主意:「先生,维克这是在打您的脸啊」

「他的刀是您亲自教的......」

「呲」地一声,那根刚洗过的肋骨赫然插进光头的动脉上,大量的血喷溅在邵温阴郁的脸上。

他看向佛像,继而双手合十恭敬鞠了一躬。

我在维克的寨子里养了大半个月,这里像是一种庇护港,没人来找我麻烦。

能下地走路后,我时不时坐在门口看着寨子里的妇女孩童,没有人来与我搭话。

她们都机械地干着家务,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甚至会对她们殴打。

维克从远处背了个书包回来,见我坐在门口立定后看我。

「没事别露面,回去」

他绕过我进了屋,我后脚跟了过去。

黑书包里倒出来一些东西,我一怔:是我的相机跟画本......

我不解地看他,维克没在意我的目光再次出门。

接连三天维克都没有回来,寨子里白天几乎没什么人,我照常坐在门口望着远处的丛林发呆。

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支鲜花,顺着来人的手一看,是邵温。

一阵恶寒灌满全身,我心中惊恐,一下倒坐在地上一脸防备。

邵温弯腰,手中捏了枝开得正好的罂粟挡在我和他之间。

「乖乖,送你啊」

我颤抖地看着那朵罂粟花,眼中蓄满泪水,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去接那朵罂粟花。

邵温阴晴不定,我拿不准他的脾气。

「欢迎来果敢做客,你的到来很让我喜出望外」

邵温直起身,朝屋内走去。

「看来维克,待你还不错。」

「咔嚓」一声,邵温看着相机拍下的人,有些不满:「再笑笑就好看了」

下巴传来疼痛,骨头都要被捏碎被迫对上镜头。

眼泪夺眶而出,我根本推不不开面前的身躯,只能被邵温欺身挤压在墙面中间。

余光瞥向远处,没有一个人影。

「再看维克吗?」

邵温呵呵笑出声,耐着性子开口:「我告诉你啊,他被我支开出去看货了,没个七八天回不来的。」

我被邵温拽着头发拖到他的寨子,他坐在床边就让我跪在脚下。

邵温抬挑起我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是一双漆黑如一滩危险的死水,他说:

「乖乖,知道为什么我会留着你吗?」

「你很美,骨头又很硬,让我很有征服欲」

我涌起一波恨意,从嘴中挤出字:「变态」

邵温的脸上难以止住兴奋,开了电视故作神秘道:「我有个好东西让你看」

画面中的环境被人精心处理过,四周被白色的塑料覆盖,又出现了四五个人把镜头正了正。

下一刻,我止不住的尖叫。

人质被一刀砍下头颅。

邵温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赏我,随后他双手捧着我的头,强硬地力道迫我直视画面。

刀起刀落冲击我的视觉,胃中再也控住不住,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邵温抚摸着我的头,像摸宠物一般:「乖乖,这才刚开始呢,瞧着里边人的样子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人了吧?」

「在维克回来前,我会让你看个够」

我大喘着气,斜眼看他。

都说凶神恶煞的是恶鬼,可现如今到底是比还有恶鬼更可怖的存在。

「邵温,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我等着」

说罢,便起身要离开:「你这辈子,都离不开缅北,更离不开我了」

最后的话在我耳畔重复,我浑身被抽掉所有力气倒在地上。

心中诅咒了千万遍,邵温一定会下地狱的。

在邵温的寨子里已经不知道怎么度过的这几天,只知道被人架出来我分不清哪些是现实。

我被带回了维克的寨子,他回来的比预计要早两天。

维克蹲在我身旁,看我目光涣散,抬手帮我划开贴在我脸上的头发。

随后轻揽我入怀,声音带些沙哑:「对不起」

「我回来晚了」

我贴靠在维克滚烫的胸膛,微微回过神将脸埋进去,双臂死死环住维克的腰肢。

他明显一怔,双手轻拍我的肩膀,胸膛传来的湿润感也让他将我圈的更紧。

我没忍住,说出心底奢望的话。

「我想回家」

维克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只能任由我借着他依靠。

夜晚,屋子里亮着暖意的灯,我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上的灯泡出神。

维克在地上打着地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你的名字,就叫维克吗?」

我率先打破屋中的宁静。

沉默了一会儿,维克淡淡回了个:嗯。

「你呢?」

「陆姚,陆地的陆,魏紫姚黄的姚」

维克勾起浅笑被我捕了个正着,清冷的目光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柔,我也会跟着笑下。

第二日,寨子外的吵闹声越来越激烈,我醒来后维克已经不在。

打开门缝,男男女女好像都很高兴往同一处跑去。

内心升起的想法瞬间被我拉回现实,别说我一个人,估计连寨子的大门都出不去。

被抓回来,下场比现在更惨,维克都护不住我。

本想安安静静在原地待着,维克回来后脸色不太友好。

他低声告诉我:「等会儿去见一个人,记住什么话都不要说」

什么人?

维克默不作声,示意我跟紧他身后。

此时,我唯一能依赖的也只有维克。

邵温坐在席面的正位,潇洒肆意地与人交谈什么。

一路上承受了太多目光,我怯怯地躲在维克身后,这种场面我不喜欢。

「Vic,来这儿」

维克拉过我,来到邵温右边的位置坐下,我坐在维克侧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你现在,是陷进温柔乡出不来了吗?」

邵温吃了口琥珀色的酒起身,直冲我来。

递过酒杯,让我喝下。

维克想要开口,直接被枪口抵上了脑袋。

我暗叫不好,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好姑娘」

邵温冲我笑笑,转眼瞥见维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下不为例。

见邵温回自己位子,我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先生你会真的嘣了维克」

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长袖薄纱的女人轻挑开门帘过来。

风姿绰约,光彩照人。

「可把我吓坏了」

邵温讥笑:「他死了,您不得高兴地踩他尸骨」

女人眼波流转,似是瞧见了我。

「哟,维克碰女人了。」

「中国来的。」

此人来头不小,邵温很信任她。

回去后我才知道,白天的女人叫:伊甸

是邵温盛爸的情人,跟我一样从中国来的,维克跟她不合。

我有些难以置信,真的会有人丧心病狂地做着下三滥的勾当。

「别觉得她跟你一样从中国来,就会对你宽容」

也对,在这里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那你呢?我能信任你吗?」

维克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默不作声。

「我知道白天你带我过去,是怕我在家你不放心,怕我跑会没命」

「谢谢。」

我知道,只有邵温死了,才会真正的自由。

过了大约一周,维克告诉我他要去送货了,别的没说什么。

想着可能再被带去折磨一番而已,我告诉他不要担心。

不出意料,维克走后不到半天我就被带走了。

但这次,是伊甸。

她上下打量着我,颇为好奇。

「维克的眼光,还不错。」

「你从中国哪里来的?」

我看了她一眼,诺诺开口:「云城」

「真好啊......我已经十多年没回过家乡了」

对我打起了同胞客套,我沉默良久压下去内心要怒骂的冲动。

伊甸倒只是把我关起来,没有什么折磨降临。

只不过,隔天邵温却来了。

「怎么?见到了同胞,心里舒坦了?」

一来就针锋相对。

「若不是我从泰北回来,还真见不到了」

「交出来吧,生抢就没意思了。」

邵温果然是来要我的,伊甸不解:「她不是维克的人嘛?怎么人一走,你就按捺不住了?」

话音未落,伊甸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死死掐着,邵温没了耐心。

「你俩不合跟我没关系,我只要人。」

伊甸眼角泛起一抹恨意:「你跟你死去的盛爸可真像......」

邵温把人扔在一边,径直朝卧房踹开了门,拉着我便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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