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

我的女友跳江了，我成了警方认定的嫌疑人

我被卷入了一场命案，死者是我的女友姜媛。

女友死亡当天，监控拍下了我曾出现在那里，于是，我成了这个案子的嫌疑人。

......

“张振东！你管得太多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教室里，姜媛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原本闹哄哄地教室也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过来。

我也很生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你这么不需要我，那就分手吧！”

“分手？张振东！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难怪最近总和我吵架！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分手吧！”姜媛把嘴唇咬得发白，别过了脸。

姜媛总是这样，每次吵架都这么倔强，从不肯给我台阶，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索性硬气起来，把书重重地摔倒了桌子上，喊道：“分手就分手！老子早就受够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出门的时候，我和姜媛的闺蜜何晴撞了个正着。

何晴见到我，笑得很灿烂，说：“振东？你又来陪媛媛上课啊？

我实在没心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何晴似乎看出了端倪，收敛了笑容，问道：“是不是又和姜媛吵架了？你们最近怎么了？总吵架！”

我叹了口气，抱怨道：“还不是姜媛，她最近总是闹着要和我分手！”

我不想多说，匆匆告别何晴，离开了教室。

回到宿舍，舍友程宇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说道：“你不是陪姜媛上课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姜媛的名字，我的双手又攥成了拳头，气愤地说：“别提了，我们又吵架了！”

程宇从床底下拽出了一箱啤酒，拿出两瓶，递给我一瓶，说道：“心情不好就喝点儿，醉过了就会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拿起酒瓶，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临近毕业，宿舍只剩下我和程宇两个人，我们俩索性拿出了宿舍的零食,在宿舍大喝特喝起来。

程宇酒量不好，两瓶啤酒下肚，他的脸色已经通红，他搂着我的肩膀问：“东子！姜媛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我把酒瓶撂下，放在了桌子上，心中十分苦涩。

“她要和我分手！”

程宇灌了一口啤酒，然后开口说：“东子，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和你说。其实，我那天看到姜媛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可亲近了...姜媛她...会不会是移情别恋了。”

我没有说话，把酒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把程宇吓得大声叫骂：“东子！你干嘛？吓老子一跳！”

我没理会他，拿了一件外套套在了身上，准备出门。

程宇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按住了我放在门把上的手。“东子，你这是干嘛去？找人决斗吗？”程宇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他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

我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决斗？又不是小学生，我找姜媛聊聊，我们之间…确实有问题需要解决。”

我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出了门，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2

晚上，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程宇已经钻到了被窝里，看到我，小声问了一句：“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我摇摇头，气鼓鼓地回到了床上。

程宇也没再问下去。

我也闭上了眼睛，想着今天没有解决的问题，明天解决也是一样的，谁知道第二天，我竟然收到了姜媛自杀的消息！

中午，我在被窝里被程宇摇醒，睁开眼就看到了他惊恐的眼神。

“东子！你知道吗？姜媛她...自杀了!”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接过程宇手中的手机，一再确认。

“今天早上八点，向阳街附近江边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警方调查，该女尸为本校电子信息工程的大四女生姜某，警方初步判定，该女生疑似自杀！”

我反复阅读这段信息，脑子嗡地一声，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一遍一遍地拨打姜媛的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

明明前一天，我们还在吵架，今天怎么就成了一具死尸了呢？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喃喃自语地说：“姜媛自杀了？姜媛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我又倒在了宿舍的床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完全没有了出门的想法。

中午，程宇拿回来一份红烧肉和米饭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东子！伤心归伤心，饭还是要继续吃的。”

我看了一眼，却没有一点胃口。

我很难受，和姜媛见的最后一面，我们闹得很不愉快。我很后悔，想要道歉，却已经没了道歉的对象。

我在宿舍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天。

第四天，宿舍响起了敲门声，那声音响了很久，我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去开门。门外是宿管阿姨，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警官。

那警官看起来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两人看到我，均是一愣。

那名警官率先开口，问道：“你就是张振东吧？我是向阳街派出所的警察，我姓李。关于姜媛的案子，我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希望你配合调查。”

听到姜媛的名字，我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把李警官迎进了门，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李警官坐下后，表情很严肃，语气却十分温和，说道：“我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你如实说就好，不用紧张。”

说完这句话，李警官正是开始了问话，还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张振东是吧？你和姜媛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点点头，如实回答：“是的，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感情一直很稳定。”

“可是我走访了姜媛的同学，他们说你们最近闹得很不愉快？经常吵架，12月24日那天，还提出了分手？”

李警官的眼神很锋利，像一把能划破皮肤的刀子，割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莫名地烧了起来。

我耐心地解释：“我们的确在闹矛盾，可分手这种话只是气话，我并不想真的和她分手，我还很爱她，不想失去她。”

我的鼻子开始发酸，说话的声音有了浓重的鼻音。

李警官打量着宿舍，眉头轻轻皱起，问道：“你的舍友都去哪儿了？宿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

“现在学校基本没有什么课了，很多人都搬出去找实习单位实习了。现在宿舍只有我和程宇两人在住。”

“还有一个人？就两个人住，宿舍被你们住成这样？”李警官皱起眉头走到窗台附近，那里堆了很多外卖盒子。

我干笑两声：“最近没怎么收拾卫生。”

3

这三天，我过得如同做梦，胡子都一次没刮，更不要提宿舍的卫生了。

李警官坐回到了椅子上，问道：“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

“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在向阳街附近的江边。”我脱口而出。

李警官却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你那个时间到那里去干什么？”

“那是姜媛去世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姜媛的微信，她约我去向阳街的江边。她说她白天和我吵架很后悔，想要约我过去好好解释清楚，可我并没有见到她。第二天，我就在室友的手机上看到了她的死讯…”

再次说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我的眼睛渐渐变得模糊，李警官瞥了我一眼，从身边的纸抽里抽出了几张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说了声谢谢。

“所以，那天晚上，姜媛约你去江边，可你并没有见到她。是吗？”李警官重复了一边。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那天收到了她的微信，到了约定的地点，可我并没有看到她。”

“我曾经试图打电话给她，却被挂断了。她一直用微信和我联系，叫我再等等。我等了很久，无论怎么联系她，她都只是说再等等，而且没有接我的电话。”

李警官挑了一下眉毛，问我：“你不觉得姜媛这样的做法有些反常吗？”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很反常，可那个时候，我喝了点儿酒，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姜媛确实很奇怪。”

李警官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我没有见到姜媛，觉得她是在故意耍我，我等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宿舍。”

“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李警官问。

“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是十一点，也可能是十一点半左右，我很晕，回到宿舍没多久就睡了。”

李警官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姜媛是什么时候？”

我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姜媛上课的教室，我们吵了一架，很多同学都看到了。后来，我们就没有再见过彼此...”

问完了这些问题，李警官起身和我握手，笑着说：“感谢你的配合。”

我送李警官出门，正好迎上刚刚买饭回来的程宇。见到李警官，程宇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我立刻介绍：“这是向阳街派出所的李警官，调查姜媛的案子。”

“这是程宇，我的室友。”

李警官看了一眼程宇，伸出了右手，说道：“你好。”就离开了这里。

送走了李警官，程宇自言自语地说道：“姜媛不是自杀的吗，警察过来问什么？难道姜媛不是自杀？”

“应该不是自杀，姜媛她不是一个会随意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我接过程宇的话，说道。

他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和姜媛恋爱三年，我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记得警方的通知吗？他们也只是说‘疑似’自杀！”

我拿出电动剃须刀，站在镜子前仔细地刮胡子。

程宇则轻轻地关上了宿舍的房门，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声问：“东子！你说姜媛不是自杀？是什么意思？是意外？还是...”程宇没有再说下去，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既然有警察上门走访调查，就证明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他杀！”

我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想，这是我得知了姜媛的死讯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这几天，我不断在宿舍里回想，会是什么人害了姜媛。

4

程宇跟在我的身后，小声嘀咕：“东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开始收拾宿舍的卫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

程宇却叫住了我，“东子，你干什么去！”

“出去吃饭。”程宇也跟了上来，说道：“我也去。”我扫了他一眼，说：“你不是买饭回来了吗？还去食堂干嘛？”

“我拎着去食堂吃。”程宇跟在我的身后，手里提着刚刚打来的饭菜，到食堂占了一个位置。

吃饭的时候，程宇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说：“东子！姜媛她人缘这么好，什么人会对她下手啊？难道她和什么人有仇？还是有什么利益冲突？或者...”

到了食堂，程宇脑子活跃了起来，开始分析案情。

其实，姜媛只是A大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如果真的有人对她下手，会是因为什么呢？

没有仇，难道是“利益冲突”？

我左思右想，要是说起利益冲突的话...可能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最近本来是考研季，可姜媛却放弃了，因为，她接到了系里的通知：她们专业会有一个出国读研的名额。

这个名额要在姜媛和吕依依当中选出来，因为这两人是专业成绩第一和第二。

如果姜媛出事儿了，吕依依就自然会得到一个出国的名额。难道是吕依依害了姜媛？

我这么想着，手机上收到了何晴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振东，警察刚刚找我问话了，他们好像正在调查媛媛的死因。媛媛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啊？我这几天经常梦到媛媛，她总是在梦里向我喊冤…”

我看着手机上何晴的消息，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你觉得姜媛的死有问题？”我问道。

何晴立刻回复了我的消息，“我不知道，不过过两天，出国的名单就要公布了，姜媛准备了这么久，实在是太可惜了！”

食堂门口走进来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女孩子，她独自到窗口打了一盘饭菜端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

我站起身走过去，没有理会身后程宇的大呼小叫。径直坐到了女孩对面的位置，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看。

看到我，女孩平静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惊讶的表情：“你坐这里干什么？周围都是空位置。”

“吕依依！我是来恭喜你的，姜媛出了事儿，出国的名额就落在你身上了，没有人和你抢了！”我抱起手臂，缓缓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吕依依却把筷子重重地摔倒了桌上，“你什么意思？你觉得用人命开玩笑很好笑是吗？”吕依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半晌说道：“你不会是怀疑我为了出国的名额，杀了姜媛吧？”

“我没这么说，你激动什么！”我的语气很平静。

想打刚刚李警官的问题，我问道：“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吕依依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这是我的隐私！”

说完，她端着盘子远离了我，坐到了远处的一张空桌子那里，没有再和我对视。

我的后背突被拍了一下，我转过头，看到了程宇的脸，“你该不会觉得是她...”

我没有出声，程宇继续说：“东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可我不赞同程宇的说法，提起那天晚上，吕依依表情很微妙，那天晚上，她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说不定，吕依依就是凶手！

5

第二天，我托同学要到了吕依依室友的微信号，并在验证消息上打下了一行字：“你好，我是姜媛的男朋友，张振东。”

对方很快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并发来了一条消息：“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问一些关于姜媛的事情。”我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好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女孩很快回复。

“到食堂的小餐厅见面吧，不过，请你过来的时候不要告诉吕依依。”我飞速打下了一行字，良久，女孩回了一个“好”字。

见到我，女孩也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问吧。只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我来见你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吕依依？”

“因为，姜媛并不是死于自杀，我怀疑她是被人谋杀的。”听到这句话，女孩的脸上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继续说：“警察只说姜媛是‘疑似’自杀。而且，以你对姜媛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是一个随意放弃自己生命的人吗？”我继续问。

女孩侧头想了片刻，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过，她很快又用手捂住了嘴巴，“你怀疑...吕依依？不可能！她怎么会杀人？”

我不置可否，继续说：“确定凶手是警察该干的事儿。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吕依依和姜媛的关系怎么样？”

女孩快速回答，“她们关系并不好，之前还因为奖学金的问题闹过矛盾。之后两人就很少说话了。”

我沉吟了半晌，这和我想到的差不多，我经常陪姜媛上课，姜媛人缘不错，可她却从没和这个叫吕依依的主动打过招呼。

我继续问：“四天前的晚上，也就是周五，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吕依依在寝室吗？”

女孩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这么确定？”这个答案虽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回答这么快。

“因为那天是考研的第一天，我记得吕依依并没有报名考研，却和我们说去参加考研笔试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报名？”我继续追问。

“因为之前我们俩本打算一起报名考研的。可是后来因为我的失误错过了报名时间，我那个时候很懊悔，吕依依却没有生气，还说她已经报上名了。”

“可是那个时候，我就坐在电脑前，她根本就没报名。”

我没有说话，对面的女孩却越来越急，“可、可那也不能说明，吕依依就是杀害姜媛的凶手啊！”

铃铃铃！

我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女孩的话。

“张振东是吧？我是向阳街派出所的警察，我姓李，咱们昨天见过的。关于姜媛的案子，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一下，麻烦你立即到警察局一趟。”

我挂断了电话，看向女孩，她脸色惨白，显然已经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随即问道：“姜媛她...真的是被人杀了吗？这件事...和吕依依有关？”

“我还不确定，希望你在吕依依摆脱嫌疑前，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女孩点了点头。

6

在向阳街派出所，我又见到了李警官，他把我带到了一间小型的审讯室。

李警官请我坐下，语气依旧温柔。

“姜媛的案子有了一些新的线索，所以，还麻烦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12月24日，也就是案发当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

“我在向阳街附近的江边，是姜媛约我到那里去的。”我回答。

“她为什么要约你见面？”李警官继续问。

“我们白天吵了架，吵得很严重。晚上，姜媛在微信上发消息请求和我和好，还约我到向阳街附近的江边见面。”

“我那天喝了点儿酒，收到微信就去了江边，可我并没有见到她本人。等了很久，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我生气地离开了那里。”

李警官沉吟半晌，身子向后靠去。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间？”

“是在教室，我们大吵了一架，我上次和您说过的。”

李警官点了点头，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的手臂上，顿了几秒，收回了目光。

“你们只是吵架？有没有发生其他更激烈地冲突？比如肢体上的冲突？”

我摇头。

“好，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还需要到检验科去一趟，我们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样本。”

这一次的问话和上一次在宿舍的问话内容差不多，而我也全部一一作答。

采集过样本，我问李警官：“姜媛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学校里都在传姜媛是自杀，可她应该不是自杀吧？”

李警官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答我，说道：“具体死因我们还在调查，我们一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

“其实，姜媛最近一直在准备一个出国资格的考试。她有一个竞争对手，叫吕依依，和她一个专业。据我所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好。”我说道。

“你是说…”李警官挑眉看我。

“我只是提供一些信息，这些信息也许会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一些。”

李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送出了警局。

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吕依依室友的微信。

“吕依依被警察叫走了。”

再次见到吕依依，是在两天后的下午，吕依依把我拦在了路上，像是很生气。

“张振东！我知道你怀疑我杀了姜媛，还把这些告诉了警察！可现在，警察已经把我放出来了。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出国的名单已经公布了，我并没有得到那个出国名额，那个名额落在了何晴的头上！”

何晴？我记得这个何晴的成绩是班级的中上游，这么平庸的成绩，为什么会出国呢？

想到这儿，我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是何晴？你们出国的名额不是依据专业成绩判定吗？”

吕依依却翻了个白眼儿，说道：“这我不知道，你去问何晴吧！”

回到宿舍，我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我在女生宿舍的楼下碰到了刚刚从学校外边回来的何晴，看到我，何晴依旧和往常一样，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何晴！我听说你们专业出国的名额定下来了，是你？”

何晴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也是听说的。”我打着哈哈。

何晴继续解释：“本来定的是姜媛和吕依依中的一个，可姜媛出事儿了，名额本应该是吕依依的，可吕依依却在这个节骨眼儿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所以被淘汰了。”

“什么错误？”我忙问，这个事儿，吕依依可没告诉我。

“作弊！她帮助考研的同学作弊，考研那两天，她没住学校，而是住在别的同学开的酒店里，帮她们作弊。”何晴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雀跃，她在幸灾乐祸！

“本来这件事儿没人知道，可因为姜媛的案子，警察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要调查她那两天的行踪，这才暴露了！”

“这个吕依依，原来就总跟姜媛对着干，这下好了，给她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