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权路狂飙,从驻村干部开始 第153章 驻村书记的强力震慑
第153章 驻村书记的强力震慑
更新时间:2025-09-17 10:21:43 字数:2373 作者:草哥的传说

十一月的朔风,刮过双林沟村部大院,卷起地上的煤灰和枯叶。

可这风再冷,也压不住院里的燥热。

黑压压的人头,挤满了院子。

墙头、柴火垛上都蹲着人,烟袋锅子的蓝烟混着交头接耳的嗡嗡声,空气稠得像刚熬好的大碴子粥。

大伙儿心里都明镜似的,林书记昨天去了趟县里,今天一早就召集全村的人开会,准没憋好屁——哦不,准是带着硬货回来的!

林深站在台阶上,外衣敞着怀,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旧毛衣。

他没拿村里那个破喇叭,腰杆挺得溜直,目光锐利地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盯在缩头缩脑的王四海身上。

见林深紧盯着王四海,站在他旁边的老李头故意一拱,他一个趔趄,彻底暴露在林深的视线里。

那张胖脸上的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别看平时在背地里,对林深又骂又佷,可这几个月来,林深在村里的威望和把控全局的能力,就连曾经的赵大彪也比不上人家一半。

所以,从林深召集全体村民开会的大喇叭一响,王四海这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了。

不为别的,做事心虚理亏,尤其是他跟黄有德商量的对付林深的手段,王四海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万一被林深知道了,恐怕自己的结果不会比赵大彪强到哪去。

这样的心态下,虽然还是村主任,但王四海还是忍不住想躲在林深的视线外,更不敢腆着脸靠近那个象征村里权力的台阶。

“都静一静。”

林深开口了,声音不高,也没啥火气,平平淡淡的,可却像带着强烈权威的魔力,院里嗡嗡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秋风呼呼刮过树叶的抖动声,和远处树上老鸹的“呱呱”声。

“昨天,我去了趟县里,是向组织汇报咱们村的情况,主要就是村支书选举这件大事。”

林深不可能说去纪检委的事,下面所说的更是借题发挥,以平息王四海造成的人心动荡:

“组织上态度非常明确。六个字:公开、公平、公正。任何歪门邪道,甭管是谁,露头一个,就打掉一个,绝不手软!”

他往前迈了半步,步子不大,却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他猛地抬手,手指点向人群后面脸色煞白的胖子:“王四海。”

这一声,不高,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王四海被吓得浑身一哆嗦,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脑门子上的汗,顺着肥脸往下淌。

他想应一声,嗓子眼儿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憋了半天,只挤出个“呃…”的气音儿。

“你这两天,挺忙活啊。”林深语气还是那么平,像是在唠家常,可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带着倒刺,

“忙着给这家送点‘小心意’,给那家许点‘大好处’。西头老张家,你拍胸脯说多给一吨过冬煤;东头李老蔫家,你打包票把他那二流子儿子弄矿上开车;后街王老五家欠着的高利贷利息,你大手一挥把欠条给撕了……王主任,你这组织协调工作,做得可真够‘细致入微’、‘深入人心’的啊!”

人群里“轰”地一声就炸了锅。

被点名的几家,臊得恨不得把脑袋塞裤裆里,低头拼命往人堆深处拱。

没被点名的,也都互相递着眼色,撇着嘴,脸上写着“我就知道”、“这王胖子真不是玩意儿”。

林深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平地起了个炸雷:

“贿选!这就是赤裸裸的贿选,严重违反党的组织原则,是在给咱们双林沟全体老少爷们儿脸上抹黑!更是对上级组织三令五申要求的公然对抗,性质极其恶劣!”

王四海只觉得腿肚子转筋,膝盖发软,要不是靠着旁边人,差点就瘫地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今天,我代表村党支部,代表上级组织,对你王四海,提出正式警告。”

林深的声音斩钉截铁,落地砸坑,“念在你是初犯,也考虑到选举在即,这次,暂不取消你的候选人资格。”

王四海一听“不取消”,心里刚松了半口气,林深接下来的话,又把他打进了冰窟。

“但是,”林深的目光像两把锥子,死死钉着王四海,

“从今天起,到选举结束,再让我发现,或者接到任何村民举报,你王四海有哪怕一丝一毫拉票贿选、威胁利诱的行为,只要证据确凿,不用等上级批复,我林深当场就取消你的参选资格!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听清楚了没有?”

最后这一问,林深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震得房檐上的屋瓦直颤。

那眼神里的威压,让王四海感觉灵魂都被看穿,撒谎的念头刚冒头就被碾得粉碎。

他筛糠似的抖着,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听…听清楚了…林书记…听清楚了…”

“好。”林深这才收回那慑人的目光,转向所有屏息凝神的村民,声音洪亮,

“大家都听清楚了。选举,是咱们双林沟自个儿家的大事。选谁不选谁,大家伙儿心里头都得有一杆公平秤。别被几斤破煤、几句空头支票就糊弄了。”

“要选,就选个真心实意为大伙儿办事儿、能带着咱们双林沟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过上好日子的人。选个能挺直腰杆、敢跟歪风邪气叫板的人。”

沉寂了片刻,

“哗——”

掌声像决堤的洪水,猛地爆发出来,震得地面都嗡嗡响。

不少汉子拍得手巴掌通红,咧着嘴笑,眼里透着解气的痛快。

婆娘们也跟着使劲拍手,嘴里啧啧有声。

王四海那张胖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猪肝色,臊得恨不能立刻钻进地缝里消失。

散了会,王四海就跟被抽了筋的癞皮狗似的,耷拉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

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院门,反手插上门栓,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心口像揣了只兔子,咚咚咚撞得肋骨疼。

缓了足足一袋烟的功夫,他才哆嗦着从裤兜里掏出他那部按键都磨秃噜皮的诺基亚,手指头不听使唤地戳着黄有德的号码,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电话“嘟…嘟…”响了半天,

就在王四海以为没人接快要绝望的时候,那边才传来黄有德懒洋洋、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

“喂?”

“矿…矿长。是…是我啊,四海。”王四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压低嗓门,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掩饰不住的惊慌,

“出…出事儿了。林深那王八犊子…他…他刚在村里开大会,当着几百口子人的面,把我…把我点着名给批了。批得我里外不是人啊。”

“批你啥了?”黄有德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说…说我贿选。”王四海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送煤、许工作、撕欠条…这些事儿,他…他全他妈的知道了。还…还警告我,要是再敢犯,立马就取消我的参选资格。矿长,他…他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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