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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张闻天早年的文学译著
更新时间:2024-11-05 19:22:39 字数:1460 作者:我想和岁月谈谈

我国新文学发展进程中,有一个引人瞩目的现象,那就是我们 党初期的一些领导人或活跃人物 ,不少在专事革命实际工作之前 , 程度深浅不一地和文学打过交道 。他们的创作和译著中闪烁着早 年的卓见和才华。后来由于工作性质的变化,才不得不放弃或减 弱了这种浓厚的兴致。

张闻天同志在五四运动后不久就接近了新文学。1921年他在 东京求学时 ,常有习作 ,并投寄当时由茅盾主编的《小说月报》。

内容多侧重外国作家的介绍和研究 ,如对托尔斯泰和泰戈尔的评 论。

1923年他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华文报纸《大同日报》任编辑时 , 业余从英文转译了其时新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西班牙最著名的戏曲 家倍那文德的两个剧本《热情之花》与《伪善者》。

茅盾在新近发表 的《我所知道的张闻天同志早年的学习和活动》一文中说:“刚好我 在上海也把美国文学杂志Poetlore 上登载的倍那文德的《太子的旅 行》翻译出来,所以后来(一九二五年)把这三篇戏曲合起来,题 名为《倍那文德戏曲集》,在商务印书馆出版,作为《文学研究会丛 书》之一。

按,《倍那文德戏曲集》收《太子的旅行》《热情之花》 和《伪善者》三个剧本,署名沈雁冰、张闻天合译,1925年5月初版。 卷首有倍那文德照片二幅,序文二篇。序一为沈雁冰所写.

副题是

“倍那文德的作风”;序二为张闻天所写,译者在文末分别注明,《热 情之花》译于 1923年3月8 日,《伪善者》译于 1923年3月22 日(茅 盾在上文中说张译这两个剧本是在 1923年2月,可能记忆有误)。

张闻天的这篇序文 ,对了解其早期社会思想和推崇现实主义 的文学主张弥为珍贵。

如文中说:“一切艺术家因为感觉的锐敏, 所以凡是社会上的缺点他总最先觉得,倍那文德也是不在这个例外 的。他对于西班牙社会上种种旧道德与旧习惯的攻击 ,非常厉害。 他以为过去的价值只在能应付现在与未来。过去的本身的崇拜, 结果不过阻碍生命的向前发展罢了。”

“他是一个极端的心理的写 实主义者。我们读他的戏剧 ,第一件注意到的,就是他不着重在动 作的描写,他着重的是在进行中的思想与情感。他不是从外至内 而是从内至外的戏曲家 ,他把蕴藏在人生内心中的东西翻出来给 大家看。”

“他是一个写实主义者 ,他只把社会的、人生的真相如 实地写下来,他没有预先拿到了一种成见去造戏剧,也从没有想到 他的创造是在为着什么‘人生’。”这些见解,今天读来也是不无启 发的。

张闻天在序文中说,对倍那文德的戏曲,他最欢喜的是《热情 之花》《伪善者》和《白贝公主》,并许下将来再译后一篇的诺言。

这期间,他还从英文译出了俄国安特列夫的剧作《狗的跳舞》(1923 年 12月商务印书馆初版)。

译者序言中说:“安特列夫对于人物的描 写 ,不着重在外面的行动 ,而着重在灵魂的振动 。

他毫不疲倦地 找求着人心中所蕴藏着的革命的、反抗的、愤激的、恐怖的、人道 的、残酷的、悲哀的、凄凉的种种精神 。

用了写实的、象征的、神 秘的笔墨传达出来,使读者时而愤怒,时而恐怖,时而悲哀,时而 怜悯,时而发狂。

他用铁锤敲着我们的灵魂 ,使得我们不得不觉到战栗! ”

“安特列夫的作品就是我们的利剑 ,我们要把它拿起来像 发疯一样挥舞着去破坏一切。不过破坏之后应该怎样 ,安特列夫 没有回答我们。”

1923年下半年,他返回祖国,很快参加到党的行 列,开始了职业革命家的艰难生涯。

以后一段时间,他续有译作, 并且还写了剧本、短篇、中篇小说《旅途》等 。

不过 ,总的来说, 环境的限制和担子的日益繁重,使他不可能有更多机会静下来思考 写作什么 。

翻译《白贝公主》的诺言未能兑现,也许正如他早年文 学创作上的诸多美好愿望一样,成为留存在脑际的一种亲切温存的 回忆。

1980年6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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